还有那位穿着水蓝长裙宛如碧玉的陶小姐,也一块来了。
见到她,隋媖贞蓦然瞪眼,走近怒问道,“你为何在此?”
旁边的张福也惊诧无比的附和道,“是啊,王妃,你为何在此?难不成是你杀了田妈?”
古依儿睁大眼,脸色唰一下就黑了,“田妈死了?!”
“你认识田妈?”隋媖贞突然眯着眼,带怒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古依儿脑子里有一瞬间卡片。
前前后后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田妈居然死了……
死了……
什么人要杀她?什么人能如此快的杀死她?又是为了什么而杀死她?
没心思再想下去,她拔腿就往那半开的门冲去,第一个将门撞开。
这间厨房并不大,应该不是懿祥院的主厨房。田妈倒在柴堆上,腹部被横切,作案的凶器是把菜刀,还插在她腹部,杀人凶手连拔都没拔。
“啊!”
门外,瞬间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声。
除了张福外,没有一个人再敢进来。
“这……这……”张福进是进来了,可站在古依儿身后也不敢上前。
场面太过血腥,是真正的血流一地。目测田妈腹部还在往外流淌的血水,很显然她是刚死。
古依儿看了一眼她的脸,唇开眼突。
正想抬脚上前,突然被张福拉住,“王妃,你要做何?”
古依儿微微一僵。
是啊,她想做何?
田妈是太皇太妃的人,她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扫了一眼整个厨房,因为厨房不大,所有东西一目了然,灶具物品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样的现场其实也用不了勘察了,昭陵王府守卫重重,如此森严,外人是不可能作案的。
就算是外人跟田妈有仇,田妈负责懿祥院采办,每天都可能出府,要杀田妈在外面的机会多得是,哪个蠢货会跑到人家家里来杀人?
把角落也打量完后,她突然沉下脸。
田妈先前提的那只篮子不见了!
当然,那些牛鞭羊肚鹿茸也不见了……
东西都去哪了?她和红桃明明看见田妈提着篮子的,而且装了那么多东西。眼下田妈死了不说,东西都没了影,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妃,你不害怕吗?”张福又拉了拉她。
“我没跟随王爷之前干得是仵作的活,你说我怕吗?”古依儿扭头看了他一眼。
“……”张福愣住,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
门外突然有人嚷了起来,“你是仵作出身,那一定是你杀了田妈!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依儿猛然转身,脸色铁青的看向那说话的人。
此人年纪不大,正搀扶着隋媖贞,看她凌厉的神色,应该是隋媖贞身边比较得势的丫鬟。
她抬脚走了过去,无视隋媖贞带怒的目光,只盯着那说话的丫鬟,冷声道,“仵作就能杀人吗?有功夫在这里诬陷我,不如进去哭一场,如此才更能体现你对死者的不舍之情。”
丫鬟被她说得脸色忽白。
古依儿接着不屑的冷哼,“好歹也是你们的同伴,人死眼泪都没一滴,还在这里叫嚣,不觉得假惺惺吗?”
“放肆!”隋媖贞忍不住怒斥,“古氏,这是哀家的懿祥院,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哀家还没审问你呢,你竟敢当着哀家的面逞恶?”
“太皇太妃莫不是忘了王爷说的话?”古依儿无惧的迎着她怒容,轻勾着冷笑从脖子上取下贴身的白玉,“皇上御赐我‘一等捕快’,各州府衙门都得听我调遣。这是昭陵王府,我身为昭陵王的女人,如今这里出了命案,难道我还没资格在这里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