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随手去掏令牌,不料半晌之后,令牌没有掏出来,面色却已变得铁青,就好似令牌一般。
众人见他面色骤变,心中不免纳闷。
赵诚自进殿以来,种种举动可谓气势如虹、生死无忌,颇有几分忠肝义胆的架势。
一番言讲之后,已有阴谋论者相信,白城当真与魔门有关,柳青山也确实是被他所害。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关键时刻,赵诚居然掏不出令牌,不免令人大失所望。
白城见赵诚摸来摸去,却始终抽不出手来,微微一笑问道:“赵师弟是不是找不到令牌?莫不是把令牌丢了吧?”
赵诚满头大汗,喃喃自语:“难道是我与贼人交手的时候丢的?”
白城面色有些古怪,说道:“这话恐怕赵师弟只能问自己了。”
鲁抱石刚才气急攻心想要跟赵诚动手,却被柳青山阻拦,此时不但不怒,反而放松下来,呵呵笑道:“只怕不是丢了,而好似程师兄没给你吧。”
赵诚满面通红,竟无言以对。
费九宫见赵诚找来找去,却始终找不到,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找了,除了这书信,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赵诚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说道:“弟子除了证据,还有一位证人。”
费九宫问道:“证人是谁?你带来了吗?”
赵诚伸手一指,喝道:“就是他!”
众人沿着他的手指方向瞧去,不禁愕然。赵诚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柳青山的大弟子董方。
董方目瞪口呆,说道:“我是什么证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一片哗然。费九宫也有些皱眉。
赵诚连忙说道:“弟子曾经说过,白城曾指使掌门身边之人暗中下毒,这人就是董方。”
董方急忙辩解:“你这是一派胡言!”
费九宫问道:“此事可有证据?”
赵诚解释说道:“白城为人狡诈,虽然身入魔门,却没练过魔门武功。不过,董方禁不住魔门武功的诱惑,早已练习多日。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我师父发现。费老若是熟悉魔门武功,只要出手一试便知。”
费九宫转身向董方走去,不料刚刚一步迈出,便已被人拦住,抬头一看却是柳青山。
柳青山摇了摇头,说道:“方儿自小跟我长大,他绝不会背叛我,费老不必再试了。”
费九宫将柳青山拨开,说道:“柳贤弟,我与魔门仇深似海,但有一丝可疑之处,我绝不会放过。”
柳青山坚持说道:“方儿不会有一丝可疑之处。”
赵诚在柳青山身后,听了这话,不由面色大变,“啪”的一声,双膝跪倒在柳青山面前,吼道:“柳师伯,弟子若有一字不实,甘愿受门规处罚。”
说到此处,赵诚以膝代步,跪走两步,紧紧抱住柳青山大腿,眼泪夺眶而成,将他衣襟打湿。
柳青山似乎极为痛苦,双手微微颤抖颤,却仍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到此打住,咱们无需再议。赵诚之言过于荒谬,你们还不快将他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