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个大土坑,每个大土坑旁边都有一个小孩尸体。他们的身体都是森白之色,僵硬的皮肤下面像是黑色的血管,如同小蚯蚓一样鼓胀,隐约还有细微的移动。
看着一个一个被挖出来的尸体,6尘的惊怒的同时也觉得头皮寸寸麻,握着铁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踏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把这些孩子种萝卜一样种在土里,目的是什么?”6尘惊怒并夹杂着一丝恐慌,瞪大眼睛看着安小七,问道。
安小七蹲在地上,眉头深深皱着,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尸体,脸上的神情不换变换,良久后,才沉声说道:“果然是用阴气在养尸,这些都是尸童,简单说来,就是用活小孩,先用秘法将其灵魂困在驱壳之内,然后放在在满是阴气的沉阴土中,阴气慢慢渗入到每丝每缕血肉之中,经过一段时间后,吸收了足够的阴气,并充盈全身每个细胞中,尸体之后就能成为尸童。一个尸童的战斗力,足以堪比两三头怨尸。“
6尘一听直觉脑袋嗡嗡作响,道:“这里地方不小,就我们过来的这段路,粗略算一下,估计有上百个尸童,前方还没到尽头,哪里弄来这么多活小孩,简直丧尽天良。”
安小七缓缓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即便是有损人伦天道,也会有人逐利而往,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但凡尘种种因果循环,天道轮回总是报应不爽,那两个人贩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希望如此吧,别扯远了,一个尸童顶几个怨尸,我们有没有命出去还是个问题,咦,他们为什么不攻击我们?”6尘心乱如麻,问道。
安小七瞪了一眼6尘,说道:“你以为这么多尸童这样炼制起来这么容易,最少也要一年半载成型。”
这般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地方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个地方弄成也有段时日了,你看那些尸童的身上,皮肤下的血管将近一半都变成了黑色,一旦全部变黑,尸童也就完全成型了。”
6尘忍不住大惊,道:“要是成型了,这里这么多尸童,放出去简直就是整个湘江市的浩劫。“
这般说着,他忽然望向安小七的方向,眼睛一点点的睁大,有些惊恐问道:“你刚说没成型的尸童不会攻击人,你确定吗?“
安小七插着蛮腰,疑惑的瞥了6尘一眼,道:“不会,除非……“
她话未说完,只见6尘操起铁锹,翻转了一下,用铁锹手把一头对着自己射过来。
你呀有病啊?当我是靶子,她正想骂这脏话,但话道嘴边全部化成了尖叫,捂了捂眼睛,但是没有意想中的疼痛,耳边反而响起一道怪声。
她转头一看,只见自己右脚边一个站着的尸童,只有她半人高,那参差不齐的尖利牙齿快要啃在安小七水蜜桃般的屁股上,但是却被飞来的铁锹手把给堵住了嘴巴。
尖锐的牙齿咬着铁锹手把,这手把虽然不是金属,但好歹是坚硬的木头,但是却被尸童咔嚓几下给咬得木屑四散。
6尘前奔了两步,重新拿来铁锹对着,用铁锹的金属部分,对着尸童的小脑袋瓜子奋力一拍。
用牙齿直接咬碎木把,这已经不能正常生物了,这一下他没有留情。
要是正常人挨这样一下,就算不变成智障,也免不了脑震荡。
只听“咣当”一下,尸童被这铁锹巨力一拍,小脑袋如同皮球一样被打飞,脑袋落地,如同滚地西瓜。脖子处的断裂处,乌黑的血浆像是小蛇一样,顺着脖子滑下,里面一个个蛆般大小的不明物,像是被火烧屁股的蚂蚱,疯了一般的蹦跶出来。
而且,被打飞脑袋的尸童身体还是能动的,失去脑袋的身体摸索着,向脑袋滚落的地方爬去。
6尘看见这极端恶心的一幕,头皮炸,惊恐道:“你不是说不会攻击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还没说完呢,没成型的一般不会攻击人,像是尸体一样,连动多不会动。除非有人控制他们,准确说来是控制他么体内的尸虫,就是一看到的那黑蛆一样的东西。”安小七惊恐的跳开那被打飞头的尸童身边,紧挨着6尘,对他说道:“你仔细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幽闭阴森的空间中有类似埙的声音,音调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但是6尘听在耳中,只觉得非常不舒服。
随着这埙声,那被6尘挖出来的五六具尸童的手指开始颤,紧接着这微小的动作开始逐渐扩大,直到完全站立起来,对着6尘和安小七围了过来。
这未成型的尸童并不厉害,刚才只是6尘一下就被他打飞脑袋,这么弱的邪物不是增长属性最好的东西吗?
这简直就是走动的经验值。
就让老子替天行道,6尘激奋,向前踏出一步,口中诵决:“天地无极,浩瀚乾坤,借我神通,卫道除魔!”
并不敞亮的空间汇总,6尘指尖的黄光特别明显,他并指如剑,点在其中一头尸童额前。
“净灭咒!破!”
指尖的黄光一接触尸童额前,便爆出一团强烈的黄光。黄光入体,尸童的身躯便出现明显的裂纹,寸寸崩裂开来,随后变成了点点碎片,消散在空气当中。
6尘喜色连连的期待着,这里这么多尸童,多杀一些,属性值一定暴涨,到时候实力大涨哪里用得着惧怕。
“击杀次低级妖物,尸童,法力值加4。自由属性值加1。”
6尘有些失望,这效果有点不理想。
“别愣,你继续啊,用道术打他们!”安小七见6尘杀了一头尸童后,居然愣在那里,急忙说道。
6尘在用净灭咒杀了三头尸童,其他的尸童见状,似乎对6尘有了一丝畏惧,但是那幽深处的埙声似乎音调提高了几分,变得微微急促。
这埙声音调的变化,这些犹豫的尸童,就像单身几十年的吃素大汉看见水嫩且身无寸缕的花姑娘一样,不顾一切的又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