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连忙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江屿风接过,有条不紊的擦拭着,随后问道:“什么意思。”简年耸耸肩,“也没什么,本来我以为这些都是巧合,可现在那名歹徒在医院醒来之后,竟然大量的服用了注射剂暴毙了,通过视频的对比,更加确定了那人不是凶手,只是……”江屿风抬眸,眉宇间有些急躁,他严苛道:“只是什么,说。”简年心中一窒,继续说道:“除了手上的疤痕,视频中的男人没有意外,那个人还是个性功能障碍患者,他怎么可能侵犯苏含,加上他的死现在让左娅欣的事件也变得力气,就不得不让人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江屿风凝望着简年,目光灼灼,他从来都不知道,简年竟然有这样严谨的思维和逻辑,和他们刚见面时,全然不同。唇角微微勾勒,眸中散去了不少严厉,眉宇间多了几抹玩味,江屿风道:“难道你认为我是凶手?”“不,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公司形象开玩笑,只是,或许你应该知道些什么,你的仇家,或者最近你得罪了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这些你可以告诉我。”江屿风眉峰微蹙,爽落道:“没有。”他的回绝很快,让简年更加确定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作为这起案件的法医鉴定,他有必要为两名死者,找到真相。有点麻烦没聊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简年上楼休息了一会,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凉风吹过白色的窗帘,像是那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侧眸,看见床头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些曲奇饼干,还准备了一小碟的草莓,颗颗饱满。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温暖,自从和江屿风认识之后,这样的小细节他已经展示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将简年空虚的内心填满。他相信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只是他外表冷漠,内心温暖,鲜有人知道而已。今天是周末,简年不用去上班,无聊的简年打开了电视,随便看看。没想到电视上跳出的一个画面,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震。江氏的门口被一大批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江屿风被堵在了公司的门口,一脸深沉。当记者向他提问时,几乎都是一针见血,非常犀利,恨不得能够一句话将人给憋死的节奏。有人更是直接猜测是不是公司压榨导致的代言人跳楼,肯定是公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代言人走上了绝路,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在抗议,公司的高层潜规则模特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新闻了,而柜台的产品这几天销量下降,买过的也纷纷要求退款,对此江屿风有什么看法。江屿风满脸黑线,一双眸子恨不得能扒出刀来,可他神情淡定,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无可奉告。”又有人问,这几天江氏的股票直线下跌,再过两天可能就面临破产了,有不少国外的资本有意收购江氏,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江屿风再次勾唇,抬眸,“怎么可能,谁也没办法收购江氏。”“有消息称苏含和左娅欣都不是自杀,但是警方一直未给出明确答复,对此江总这边是否有收到什么最新消息?”“没有,如果有消息,江氏一定会尽快通知大家,具体的事情,大家还是去问警方吧。”简年关掉电视,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随后,他决定到警局去一趟。警署的局长最近在出差,所有的案子决定权都交给了出国深造完刚回国的沈公子,沈仲凌。当简年推门而入时,见到了那意料之中忙碌的身影。沈仲凌逆着光,简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可即便如此,他的身影依旧让人感受到丝丝戾气散发。平静却严苛,不怒自威。“坐吧。”对于简年的出现,沈仲凌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他一定会来的。那平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警服穿在沈仲凌的身上,没有人比他更加的威严坚毅。简年当初就是因为喜欢看他穿警服的样子,才会让他选择了警探这条道路,可如今,这份感觉变得这般陌生,令他有些不安。“嗯。”轻轻点头,简年拉开了椅子在沈仲凌面前坐下。沈仲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有规律的声音来,许久后他道:“是为了江屿风吧。”简年猛然抬眸,有一点点惊愕,但很快他就了然,沈仲凌那么聪明,能猜到也是正常。他微微敛眸,轻声道:“我只是来问下案情的进展,没别的意思。”沈仲凌站起来,长臂一撑,不动声色的语气问道:“可是相比案情,我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不如简医生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