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荣心里一沉,转头的瞬间,一张张熟悉的脸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眼前一黑,步子微微颤了颤,一双眼睛愈发幽深,“怎么会这样?”江屿风沉稳地说了句,“好自为之。”随后,带着一干人等潇洒的离场。门开的一瞬,江屿风扫了一圈,地上被绑住手脚,嘴里塞住布碎的男人七零八落地坐了一地。江屿风牵着简年的手,从他们身上大步跨过去,直到所有人的背影消失在柏嘉荣染血的双目中车窗外是静谧的夜色,衬得两人心跳声更清晰。江屿风亲自驾车,和简年独坐一辆,因为离别过后,他相信他们之间谁都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没料到的是,两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整整一条长长的大路快行驶到尽头,依然没人先开口。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灯亮了,江屿风踩下刹车的时候,江屿风的秘密白光将整个房间打得大亮,比起高档酒店的鹅黄灯光,吸顶灯的光线太强,强到一下子就将简年脸上的微红照得明朗。江屿风凝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与眉梢相连,修长的腿迈到他跟前停下,挑拨般地问了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简年倏然抬眼,察觉到他眼里的笑意。他瞪大眼睛一脸敏感的惊呼出来,“洗什么洗?洗哪里?”他愣了愣,生生被他逗笑,大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润道,“洗澡!哪里都洗!”嘴角瞬间僵硬,他微微咽下口水,生硬地笑笑,“呵,呵呵,那个,还是你先洗吧。”一回想上次刚出浴室就被扑倒的经历,简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江屿风笑着摇摇头,低叹了句,“好。”说完走到置物柜上翻了翻,拿下个小盒子,大方的走进浴室。水流声在空气里哗啦哗啦响起,仿佛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包裹着潮湿。简年愣是没敢抬头,当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些的时候,不经意的将目光落到浴室方向的那瞬,一下从床上跌到了地毯上。浴室没开灯的时候他太没注意,原来这浴室的门是面巨大的透明玻璃,人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