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微闭双眼,沉沉的舒了一口气,待眼睛睁开时,闪烁着一丝他人读不懂的坚决,烙青更是迷惑。“走吧”自顾自的隐没在黑暗的甬道中。进还是不进?‘算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就是黑吗,有什么好怕的’咬咬牙,小跑着跟了上去。无尽的黑暗从深处涌来,夹杂着阴冷之气不断包裹着烙青,似要将她拆入腹中。气氛是如此的压抑,抱着自己稚嫩的躯体微微蜷缩,虽然还不太习惯现在的样子。
“你还会怕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还怕这个?”一束暖光驱散了黑暗,驱散了恐惧,一张银色的面具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狰狞,可是烙青一点也不感到惊悚,打内心深处的信任在蒸腾。不再多说,谷主举着灯盏向前走去,轻车熟路但每一步都那么沉重,烙青紧紧的跟着,虽然愈发寒冷但却不敢落下半步,。其实甬道的两侧是有油灯的,只需谷主抖抖手的事,可偏偏她就故意不为,至于原因只有谷主自己知道。一路无话,听着前面沉重的步伐声,烙青深知此行绝非简单,而她刚才说的鬼门关难道是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其实谷主指的是独闯万兽山。
倾向深处的甬道中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那个,一大一小……
最深处一块千斤的巨石挡住了去路,终于见识了传说中对石门。谷主将唯一的光源熄灭,顿时四周又陷入了黑暗的魔掌,隐隐听见掌风在响动。烙青不自觉朝谷主靠了靠,微微的响动怎逃得过谷主的耳朵,转过头无声的看了一眼烙青,用尽全力挥向石门,伴随着响声,石门渐渐闪开了一条缝隙,透过这缝隙从那边吐来夹杂着雾气的五彩光芒,这光束在黑暗中脉脉流淌,霎时绚丽。
待石门洞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寒之气,但此时的烙青完全忽略了寒冷,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嘴巴微张,显然是看到了毕生从未见过的极象。自己的眼前是一条两岸水晶闪动的冰路,水晶的五彩光芒在冰的装点下更加流光溢彩,宛似一个童话般的世界。这路的双臂及顶部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乳白色的冰锥,如玉山耸立,千姿百态洁白如雪,这好像现代的溶洞,但绝对不是溶洞可比拟的。谷主看着烙青呆滞的表情,满意的笑了,自己费劲心血筑造出来的,怎能不惊心动魄。烙青是除自己之外的唯一一个进来的,看到了自己期待的表情,自己也就值了。
“给”看着烙青冻得发紫的嘴唇,将自己脖子中的玉石取了出来,递给烙青,“这……我不要……”。“不要是吗?”好啊,向被冻死的话,那大可装清高。看着烙青犹豫的样子,真是来气,自己还是头一次对外人好,居然遭到质疑。其实烙青的还没说完的后半句是“给我你怎么办?”就算你法力高清足以御寒,也抵不过长久。根据身体的原主人的记忆来说狐类最畏惧寒冷。再者说无功不受禄,收了还不知道要自己做什么事呢,拿人家手短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清楚的。不过在听到谷主的语气低的似要与那路袭来的温度睥睨的时候,烙青果断伸出手抢下玉,戴在脖子上,还是保命要紧啊。
自带上那玉周身温度不断升腾,冰冷的气息不甘的在烙青四周徘徊,可是一点也近不了她的身。对于这种奇特的变化,烙青到是明白,玄幻小说没少看,也没少写,这玉好像叫什么暖苍,冬暖夏凉。见烙青嘴唇逐渐恢复了血色,莫名的心安,为摆脱这种怪念头,径直走进冰路,烙青一如既往尾随其后。
一踏进这路,寒气从脚踝直蹿全身,开始隐隐担心面前单薄的身影。“有闲情胡思乱心,还不如担心你的小命,跟紧我的脚步。”这才发现脚下不是一条连体的冰路,而是由一块块不足25厘米的正方形冰块铺成‘机关’烙青无力望天,怎么什么奇遇都让自己撞上了。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敢再有半分差池,小心翼翼的跟在谷主身后。一路上额头的虚汗不断,就怕无端送命。
眼看就要到尽头了,谷主已在尽头等待自己,急忙抬起脚向最后一块冰块踩去,只是动作太大,牵动了额上未及擦拭的汗珠,一路蜿蜒滴进了眼睛里,火辣辣的刺痛,致使烙青慌忙闭眼,失去了方向感的烙青顿觉脚底不稳,仓皇的踩错了一格。
说时迟那时快,烙青头顶原本坚实的冰锥,急速坠落,千钧一发之际,谷主飞身而起甩出袖带将烙青卷入怀中,自己刚才为何会如此害怕,也许晚出手一刻就会懊悔终身,但是有面具的遮挡从不会表露出来。“你这是找死,不是每次都有人救你的……”在对上烙青红彤彤的双眼时,谷主暗自咽下怒气。烙青看着身后碎在冰块上的冰渣,不由得一阵心惊,还好有谷主。
“走吧……”为了宽慰烙青,有多加了一句,“接下来没有机关了”烙青在其身后吐了吐舌头,又看了一眼冰渣,跟了上去。
这路越走越狭窄,越走越寒冷,难道这里通向冰眼?又是一扇门,,只是这次谷主轻轻一推便开了。毫无意外是一间冰室,四四方方的布局,只是这房间很诡异,除了自己推开的这扇门外,另外三面也分别有着了一扇门,门楣上方都刻有不同的字。朝南的那扇门刻着人界,朝北的那扇门刻着天界,朝西的那扇门刻着魔界,那自己这面应该就是朝东的妖界了。‘可是天界不是最高等的吗?怎么在面朝北??古人不是将南视为至尊,而北象征失败,以东为主,以西为次吗?难道在妖界变了?’来不及多想,谷主已经走了进去,烙青这才注意到这冰室的正中央竟然放置着一口冰棺,而谷主正慢慢的走过去,背影甚是凄凉。
棺中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