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把车窗关上,回头从副驾上看他,“吃亏了没?”
时屿摇摇头,他除了脸上挂了点彩外,娄扬那外强中干的样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不过,闷了几秒,时屿道,“但我手疼,我自己捶地板上了,可能骨折了。”
林聪乐出了声。
身旁的时父抓过他已经肿起来的手腕看了看,对林聪道,“先去医院。”
手腕确实有点轻微骨裂,没到要打石膏的程度,医生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叮嘱别乱动防止二次骨裂就让他们回了家。
一路无话,回到家,二哥和三哥都在,连早睡的母亲都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时屿脚步停下来。
“站着干什么?”身后林聪推他一把,把人按在了沙发上,其余人也跟着坐下来。
倒不是因为时屿打架想批评他,时家孩子都省心,没闹出过什么大麻烦来,时屿虽然年纪最小,有时候不太稳重,但大家都清楚自家孩子是什么样的人——打架那肯定是别人惹到他了。
他们关心的点是对方怎么惹到时屿了。
时父是去过派出所的,前因后果基本都了解,所以看着时屿直奔重点,“娄家小子说的拉投资,钱是怎么回事?”
时屿抿了抿唇,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就把为泡泡筹钱的事都交代了。
全家人听完,都挺吃惊,他们从没见过小幺为谁做到这个地步。
“那贺铮……”
时父手点了点沙发,沉吟片刻,“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为他这样?”
“小幺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林聪笑着说。
时屿踩了他鞋面一脚,却没否认他的话。
云怡伸手温柔地摸摸时屿的脑袋,“宝贝,真的呀?”
“嗯,”时屿不敢把自己的喜欢让贺铮知道,但他敢大方的对家人承认,“爸妈,哥哥们,我喜欢他,贺铮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自己都没钱了,还给我发奖金,给我找房子……”
讲起贺铮,时屿简直滔滔不绝,从工作中贺铮是怎么照顾他的,一直讲到对方在大学的种种,大有一副要说到天明的架势。
众人默默看着他。
“额,大概就这些,”时屿被盯的有点不好意思,把脸上那种说起贺铮时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收了收,强调道,“贺铮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那我就理解了,”云怡恍然,“难怪前段时间天天给人家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