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不行的,八十五文太低了,东家若知道的话,能弄死我。”
廖掌柜说着,还举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怕安小暖因此不买酒肆的酒,又道:“咱们都是做买卖的,我也不瞒你。
上次能给你每坛少五十文,主要是你连坛子一起买了,那坛子搭着卖出去一个,我们也能有点利润。
现在你自己带着坛子来买酒,坛子的利润我们挣不到了,自然就没法给你便宜太多。”
“那就九十文一斤。”
安小暖又开了个价:“一斤少十文,不算很夸张吧?
你想想,我以后若是长期做酒鬼花生的话,是不是得大量用酒?
九十文一斤卖给我,你们不亏的!”
“行,那就九十文一斤吧。”
廖掌柜实在拿安小暖没办法,只能点头应下:“你酒坛子在哪里?拿来我让伙计给你打酒去。”
“哦,没在身上,在那边的牛车上呢。”
方才光顾着拿花生米了,把酒坛子给忘得一干二净。
又不能当着廖掌柜的面掏酒坛,只能找个借口了。
“那待会儿你去拿了再打酒吧。”
廖掌柜说了句,便重新问起酒鬼花生和糖霜花生的价钱:“安小娘子,你看看,酒的价格我给你便宜了,你这花生米的价格……”
“好说好说。”
安小暖明白廖掌柜的意思,笑道:“糖霜花生四十五文一斤,酒鬼花生六十文一斤。
两种花生加在一起,我也给你少了十文钱一斤,怎么样,
够意思吧?”
廖掌柜:“……”
他想要的,可不是每斤少个五文十文啊。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安小暖又道:“放心吧,我给你算了一笔账的。
旁的不说,光是这些花生米,你们酒肆就没什么成本。
从花生到调味料再到人工,全是我这里出了,你们也就出个拿货价。
六十文一斤的酒鬼花生,你们完全可以卖到一百二十文嘛。
拿个精致的小盘,倒入半斤的花生,卖它个六十文钱。
若觉得六十文不好听,你卖五十八文,卖六十六文,怎么都不会亏的。”
说罢,安小暖又道:“虽然我这两种花生叫酒鬼花生和糖霜花生,但成本不仅仅是酒跟糖啊。
除了糖跟酒,花生要不要钱?油要不要钱?其他的香料调味料,还有人工,要不要钱?
这些全部算进来,六十文一斤真不贵了,你也得让我挣一点啊。”
“行行行,你这小娘子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
廖掌柜举手投降,也不再压价了,挥手道:“那就按你说的吧,咱们大家伙儿都挣钱,都财!”
点头应下这个价格,自然不是因为安小暖伶牙俐齿,而是廖掌柜自己也知道,酒肆有得挣,挣得还不少。
再加上磨来磨去的费了不少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客人都来了,不好看。
双方说定价格,便开始上称。
三种花生,除去自己人品尝和送了一点给张里正外,安小暖又留了一些
出来。
因此,糖霜花生只有六斤,盐焗花生和酒鬼花生,分别是十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