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诫自己,控制不住思想是危险征兆,前十八年的规矩方圆,绝不能被她推翻。
要控制……要控制……
……控制失败了。
我翻了翻她一片空白的书,还有一周就考试,不知她哪来的自信能裸考过关。我将自己整理的重点叠好,仔细夹进书,边沿一点不漏。
然后,以一种近乎逃兵的姿态败退现场。
回宿舍不久,易娴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拿错书,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她便不再回复。
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回复。
当第四次退出游戏看消息时,我顿悟了一件事。
我堕入情网了。
移情,动情
苏闫良是个完美对象,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从不犯微博吐槽的直男错误,只是他一切流程太过机械化,简直像恋爱工具人。
偶尔,我会感觉枯燥。
元旦晚会那天,我挑了件红大衣捧了束红玫瑰,喜气洋洋地等他回后台,万万没想到,我观赏了一场劈腿直播。
起先我猫腰躲门后,准备以玫瑰扑向他,等他西装革履地进后台,我才看清,他左手还拉着另一个人。
一个妆容精致,头发丝卷弧都高度统一的女人。
苏闫良搂她接吻,我意识混乱了片刻,突然有灵光破出。
怪不得我感觉他恋爱太模式化,原来是统一批发的甜言蜜语,说不准还对我打了折扣。
噫,渣男。
想明白后,我神清气爽地推开门,苏闫良浑身一哆嗦,我怀疑他蓬勃的情|欲被我一盆冷水浇透,所以脸色萎得像秋后黄瓜。
我说:“没事,你们继续。”
我礼貌地推外门,走了半步。
妈的,渣男!
我握紧玫瑰花束,转头甩手,抡了苏闫良满脸玫瑰。
花瓣落英缤纷,苏闫良配不上这样唯美的决裂。我对拳头哈了口气,趁他还没缓过神,一拳砸上面门!
苏闫良吃痛后仰,女人尖嗓子干叫一声,目测要追我抓头发掐架。
高跟鞋能跑得过运动鞋?爷从小百米冲|刺就没跌出过前三。
我掉头就跑,女人脱了高跟鞋朝我脑袋扔,可惜姿势凄美准头不行,高跟鞋凌空画弧线,骨碌碌在我脚边滚了三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