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冷笑一声:&ldo;那追命楼的杀手,也不知道是谁雇的。&rdo;
沈祖师被人戳破这件事情,面色十分难看:&ldo;若不是你天枢门刻意包庇,我又怎会出此下策!&rdo;
&ldo;沈祖师,事情未明你就给我定了罪,让我如何消受的了。&rdo;寒暮的声音淡淡的,与对方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ldo;你为何不问问沈平做出了什么事?横行霸道尚且不说,光是勾结心怀不轨之人,妄图以生死草加害子言,现在的结果也都是他自作自受。&rdo;
沈平此时再也沉不住气,愤怒使他的眼睛发红,以他此时的面容看上去,真如传说中的恶鬼一般:&ldo;寒暮,你明明是个魔修,勾结子言害我到如此地步,现在你还敢来污蔑我!&rdo;
&ldo;啊‐‐&rdo;话音刚落,沈平就发出一声惨叫,青君带着凛冽的割断了他的舌头。
&ldo;颠倒是非之人,不如去了舌头。&rdo;叶尘此时的神情冷冽至极,仿佛将整个大殿都蒙上了一层寒霜,&ldo;我与寒暮已经结成道侣,若有人敢伤他分毫,就以命相抵。&rdo;
第54章风雨欲来
沈祖师赶忙取出一颗丹药给沈平服下,继而对叶尘怒目而视:&ldo;玄尘,你欺人太甚!&rdo;
叶尘并没有立刻回话,他收回青君,看着剑尖那抹血迹皱眉,似乎是看到了污秽之物。&ldo;若沈祖师管教有方,我也不愿意因为这点微末之事脏了我的剑。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这小辈有机会见识此剑。&rdo;
&ldo;好,很好。玄尘,你会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rdo;沈祖师拉起沈平,转身欲走。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慌了,他本是药师,虽也有渡劫期修为,确实无论如何让也不可能在叶尘手下讨得好处。
此次来天枢门,沈祖师实在不会想到有此等境遇。从前每到一个门派,哪儿不是前拥后戴,将他奉为上宾。现在的情况不仅令他愤怒,心里还滋生出一丝恐慌‐‐这里是天枢门,虽然他来时也带了不少弟子跟随,但在最为强势的剑修面前,自己的力量显然不够看。
沈祖师虽然怒火中烧,却还未丧失理智,如今走为上策。至于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自会讨要回来。
&ldo;沈祖师这是要去哪?&rdo;叶尘缓缓擦拭着青君,直到上面的血迹全部消失,却始终没有再抬眸看一眼,&ldo;丹门距此路途遥远,沈祖师难得来一次,况且一路劳顿。承蒙不弃,就在我天枢门歇下吧。&rdo;
话音刚落,沈祖师就感觉双脚不再听使唤,想走却再也没办法迈开脚步,背上顿时生出一阵凉意来:&ldo;玄尘,你这是何意。&rdo;
&ldo;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rdo;叶尘将青君剑身翻转,剑刃便闪耀出凛冽的寒光来,正巧落在他低垂的眼眸间,&ldo;凌霄,送沈祖师去后山客房。&rdo;
&ldo;是。&rdo;凌霄真人领命后,朝着沈祖师做了个请的姿势,&ldo;沈祖师,请。&rdo;
沈祖师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竟然随着凌霄真人的脚步开始前行。他知道这招名为锁足,被锁足后只能跟随特定的人在固定范围内行动。这个法术的有效时间不长,却非常消耗灵力,但是现在想要带他去所谓的后山客房,时间确实绰绰有余。想必所谓的后山客房,早已布下了重重禁制,这次沈祖师败得确实狼狈。
待凌霄真人与沈祖师离开大殿,叶尘淡淡看了一眼已经被此刻发生的事所惊呆的薛易,道:&ldo;听说你与丹门沈家有血缘之亲,是吗?&rdo;
薛易连头都不敢抬:&ldo;家母是沈家之女,当年因为不受宠所以才被嫁到薛家,与丹门平常并无甚联系。&rdo;
&ldo;嗯。&rdo;叶尘应了一声,却不知是何意,&ldo;今日之后,你便是天枢门第七峰的长老,哪边为重你自当知晓。&rdo;
&ldo;弟子明白。&rdo;薛易知道如今的形式,再也不允许他两头讨好,必然要有所选择。
&ldo;离开时记得把殿上的东西清理走。&rdo;叶尘所指的,正是被割去舌头无法出声的沈平。
&ldo;是。&rdo;
温柔执起寒暮的手,叶尘与他一同从上位走下阶梯,离开大殿。一直走到了主峰之外,寒暮偷偷瞄了叶尘一眼,清了清嗓子:&ldo;我现在去一趟玉衡宫,将长生丹送过去。&rdo;
道侣一事,寒暮没想到叶尘会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他先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虽然已有事实,却终归还是有些羞赧。此时颇为尴尬,不太敢和叶尘对视。或许更该庆幸,上清界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也没有什么压力。
&rdo;我最近可能要处理一些事情,没办法陪你一起去。&ldo;叶尘抬起寒暮的脸,点水般的落下一个吻,&ldo;路上小心。另外,记得五日之内回来。&rdo;
寒暮点点头,下意识伸手抚过刚才被吻过的脸颊,指尖下染上一层极淡的胭脂色。
‐‐
当日离开南海秘境后,子言日夜兼程赶回玉衡宫,不敢有任何耽搁。刚一到达他没告诉任何人,而是直奔师父的隐居之处。
&ldo;师父,我回来了。&rdo;看着师父站在雪中的身影,子言突然就安下心来。
风逸却在看见子言的瞬间露出讶异,然后神色变得凝重:&ldo;这么快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rdo;
看着师父担心的神情,子言忽然不知从何说起,他紧抿住下唇就这么跪在了雪地里,低着头将南海秘境中的遭遇一一道来。讲完之后他迟迟听不到师父的回应,也就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