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起考驾照的,刚才凑在一块儿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开心事。
谢屿半垂着眼,想着,林秋宿往常在他面前,好像更拘束一点,没那么放松自在。
自己又没给他摆过谱,难道很吓人么?谢屿在心里说。
“要不要水?”谢屿问。
林秋宿见他在主动停下来和自己讲话,慢半拍地抬起头来,忘了第一时间回话。
然后,谢屿权当他是默认,拎出水杯架上的矿泉水,稳稳当当地抛在林秋宿怀里。
林秋宿嘀咕:“谢谢。”
谢屿笑了声:“没事,尊老爱幼。”
他再看向一边的梁枫:“不好意思,没瞧出来你算哪一类,我就不献爱心了。”
马路上堵得喇叭声一片,有司机眼看要迟到,着急地骂骂咧咧。
隔着一条种满鲜花的车道围栏,非机动车道却全程畅通,只见到几个外卖小哥飞驰而过。
谢屿说完没有多留,利索地翻身上车,不慌不忙骑往写字楼。
他姿态散漫但腰背挺直,一点也不颓废佝偻,很有青春气,看样子像个还没离开的大学生。
梁枫望着谢屿颀长的身影,猜不出年纪和身份。
只觉得这人说话带刺,说不上有攻击性,但字里行间颇有深意。
“靠,你还算小孩,我就不算了?我长得很着急么?”他道,“这就你哥朋友?”
林秋宿点头,默默地想,不仅如此……
这还是clear的直属上司。
白色的教练车从路口驶来,他们见状没再闲谈,上去后和师傅打招呼。
师傅乐呵呵地问两人热不热,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见俩学生聊得起劲,也不知道去门卫室躲躲太阳。
梁枫说他俩刚才在讲游戏,师傅大概三十多岁,表示自己也经常打《燎夜》。
不过他的排位战绩没有梁枫好,没遇到过公开的研发人员,连挨揍的机会都没有。
林秋宿缩在角落,感觉周围的人逐渐离谱。
……为什么没被林观清揍还会遗憾啊?!
“上个版本clear的战绩是不是被island压了?”师傅问。
梁枫兴奋地说:“对对对,island上个版本的名次太恐怖,打不进国内前100根本见不着。”
“我听说他就住这儿呢。”
“是吗?真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每次露脸的场合要么让美术组的上,要么拉clear顶着。”
“估计只敢在网上浪,现实里是个社恐吧?最早有个采访是island去的,他甚至不肯开麦,全程在打字。”
他俩自顾自聊天,林秋宿欲言又止地靠在车窗上,已经彻底放空。
接下来的一路上,师傅和梁枫来了兴致,探讨island的种种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