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如此琢磨,又忍不住自责,谢屿对他这么好,他居然有过恶意揣测,认为对方可能居心不良。
正所谓《农夫与蛇》,这一出差点上演《island与秋》。
当下,林秋宿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去脑后,撑着睡眠不足的身体,打起精神来听讲。
上完三节大课,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被老教授在走廊喊住。
“之前问你寒假有没有安排,你好像没计划完,现在找好家教工作了吗?”教授打听。
林秋宿记起短暂的试课经历,无奈地笑道:“不找了老师,最近没有辅导别人的热情。”
教授没有客套铺垫,开门见山地问:“那你也不打算回家的话,想不想来我们实验室当学生助理?”
nic实验室培养了许多优秀本科生,过程中若有论文发表,也由学生自己担当一作,其他教授和研究员们都是倾力帮助。
不过这些大多对高年级的学生开放,团队里面大一的同学少之又少,并且都是主动过去承担打杂。
被教授询问意向,林秋宿有点意外,说自己会去好好了解。
教授之前就加了他的微信,需要别人搬快递是假,想与学生多沟通是真,上次旁敲侧击,这次直接发了实验室的官方网址。
里面的专业方向、科研成果以及组织架构都写得很清楚,也有学生分享大致的日常工作内容。
他让林秋宿可以回头看看,寒假如果有空,来感受一下氛围也不错。
“下个月有一场京市的业内交流会,我们实验室有五个参会名额。”教授说。
他点到即止,再道:“你每次报告都做得很好,该有的学术思维也不缺,说实话,有些事情可以尽早准备,只在课堂里打转,有一点浪费了。”
林秋宿回去认真地查了下相关资料,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去实验室帮忙也不错。
不过在报名之前,他这周有其他的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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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扫墓已经是三年前,林观清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黑色,手上捧着两束白色菊花。
因为时间常年被工作压缩到极致,他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分毫不拖泥带水,但眼前是个例外。
今天气温逼近零下,光在外面稍站一会,就足以令人浑身僵冷,但林观清在空寂的墓园里驻留许久。
他将碑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又坐在父母身边说了一会话,尽管不会再有回答,但自顾自讲得非常细致,事事都被耐心交代。
从林秋宿考取了哪所大学什么专业,讲到小孩最近青春期,貌似不是很想听自己唠叨。
“算了,可能弟弟就是这种捉摸不透的神奇生物吧。”林观清笑道,“不过他还是很可爱的。”
最后林观清再说到了工作,提到自己时,原本事无巨细的话语明显变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