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男,我跟你亲还是陈旭跟你亲啊,也不要你说啥,打听点消息你也不乐意说?你还真当你自己是陈旭亲姐了?”
刘大金人离开,陈引娣被勾起了浓烈的好奇心来,江庆国去管元街拉货去了,她只能追着陈倩男问。
陈倩男被问得烦,又听陈引娣话说这么难听,气头一上来,当即跟她说,“我就跟陈旭亲咋的了,起码我这堂弟知道在爷生病的时候花几千块钱给爷治病,在我们家困难的时候会主动出手接济,那个时候你这个老三又在哪里?”
“陈旭有没有在魔都买房,又干你什么事?难不成买了那房子你知道了就会是你的了?你这人这么奇怪!别打扰我招呼客人!”
陈倩男彻底没了耐心,也不想再顾忌什么姐妹情面。
老三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
从小她也没少在老三这里吃亏,长大了也觉得老三嫁得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过现在嘛,她心态也变了。
就算是个离异的,她陈倩男也在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至于这三姐,爱咋地咋地。
特别是以前没跟她撕破脸皮,她不也对她爱答不理的。
陈引娣也没想到,这老幺才来蓉城没多久,嘴皮子就利了这么多,一下子竟被她怼得有些说不上话来。
憋了半天,也只能愤愤地骂一句,“我看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蠢货,亲姐妹不帮帮人堂弟,你以为你帮着陈旭他就能记着你好吗?还不是把你当一条听话的狗!”
陈引娣这话一出,别说陈倩男,就连一旁平日里跟陈倩男关系不错的客人大姐大哥们都听不进去了。
“唉,这位同志,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吗?我看你才是没良心的吧!”
“就是,而且陈老板为人怎么样对人家倩男怎么样我们可是天天看眼里的,你过来挑拨什么!”
“哎呀,陈老板一家子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亲戚,自己堂弟堂妹都一通乱骂!”
陈倩男也彻底被陈引娣给激怒了,扔掉手里的搪瓷缸就将人往门外推。
“既然你话都说这么难听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即便陈倩男这半年多瘦了不少,身上那股子虎劲可没少,特别是面对身材更为纤瘦,从小几乎就没做过什么重活的陈引娣。
轻轻松松,就将人推到了店门口去。
陈引娣也是个要脸的,饶是不爽陈倩男这态度,这么多人一起指着她骂,她也不好意思再多待,被陈倩男推出店门外,也只能叫骂几句,气冲冲转身离开。
不过刚走没几步,越想越气,忍不住小声叫骂,“不就是傍上陈旭这条大腿吗?狗仗人势!”
陈倩男可不想再耽搁店里生意,将人轰走,就继续带着员工招呼起客人,很快就将这场不愉快抛之脑后。
另一边。
刘大金也已经到了双林镇,也以恐怖的速度打进了郑天伦老爷子老两口的家里去。
院子里,一个面色红润,双目有神,隐约间散发着一股隐含气质的老人家,正坐在木凳上休息。
他看向一旁刚帮他将七八十斤木头扛进院子的年轻人,浅笑道,“这位同志,谢谢你啊。”
郑天伦本来是不爱麻烦别人的人,这木材刚从隔壁城运到村口,他就打算自己搬进来。
不过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热心年轻人,非要给他帮忙,招呼一声,直接把他手里的木头给抢走了。
要不是对方真帮他扛到院子里来,还真以为是遇到土匪了。
刘大金拍了拍有些发麻的手,咧嘴笑道,“小意思啊阿伯。”
他说完,才打量了一下院子。
这是一套上了年份的老房子,西边有一个简易棚。
棚子里摆放着好几个木凳、木桌等半成品,还有一张大尺寸的门。
地板上,散落着不少雪白的刨花,空气中散逸着木质的特殊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