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哥哥——”
看着殷斐转身,修长挺拔的背影依旧那么迷人,直到转身也没有看自己一眼,金婉柔喊一声。哽咽的。
她的心疼的,手指甲已经纂得把手心拧破。
殷斐手心紧紧攥着胭脂的手,安抚她。
然后还是顿住脚,缓缓的回头。
在金婉柔坐着轮椅的角度来看,此时此刻,这个得不到的男人特别的高,怎么那么的高啊,轮廓俊美,五官迷人,但是那表情,她从没见过的淡漠,太冷。
时隔三年,还是会向那次在书房,他忽然拒绝她时一样的令她碎心裂骨。
金婉柔向殷斐伸出手放柔了语调:“斐哥哥——我好想你,你看,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每天都要带着,每天,斐哥哥——“
金婉柔含泪的挤出微笑,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抚摸了几下,仰头期待的,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殷斐。
那时,她刚成年,他刚接手父亲的生意,第一次去缅甸跟人学淘玉,她哭闹,让他陪她,不让他去。他还是去了,精挑细选的买了这个黄玉手镯,在她生日那天及时赶回来,去学校门口等她。。。。。。
殷斐,晃晃头,生命的成长本来就一点一点的储藏了很多的记忆,从前某一时刻,这些发生过的事情,会让他激动,欢笑,血液甚至会断流。
但是,如今,再被掀起那些画面,他的脑海还会掀起波澜吗?
殷斐的目光收回视线,抬眼盯着远处的苍山远天,喉咙有点不适,让他脸上现出不耐和冰冷。
“那些,都过去了。”
他淡淡的说。
回身,拉起胭脂继续往坡下走。
金婉柔却定定的僵在风里,僵在墓地的悲凉里。
双手绞在一起,按着那个黄玉镯子,痛得仿佛没有力气再活下去。
那年,那天,她在车里说出了一些话,然后,殷斐便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不再回那个四合院陪她吃饭,看她,哄她。
不再理会她的脾气。
她只是说了几句牢骚的话而已,她只是嫉妒死了那个胭脂说了几句而已。
他的人在她这边,原来,心却狠狠的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这个男人的心有多深,有多难懂,有多固执?
即使她一直没放弃,即使殷斐的母亲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即使自己的腿在世人眼里还是瘸的。
再碰面他还是不愿理会她一下,当着姨妈的面,当着胭脂的面。
回去的车上,胭脂一直坐在后座,垂目,脸色比刚才还苍白。
“累了?“
前座司机位置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