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他是没有的,但若是问印章情况,他还可以周旋,于是他说:“记得,大人给了我一个玉质的印章。”
大陈朝一直流行用玉质品刻章,季总兵应该也不例外。
果然,季总兵点点头。
谢文龙松了口气,季大人又问:“那印章上刻的字,你可还有印象?”
谢文龙又是一蒙……印章材质好猜,可刻字千千万,怎么个猜法?他忙用眼神向父亲求助,却见谢守德也皱起了眉,不过谢守德反应很快,道:“回大人,下官惭愧,那会文龙还小,下官忙于公务,虽给他请过先生,但对他的学业不够重视,是以……”
谢文龙立马接口,“对,文龙惭愧,那会还小,识字不多。”
五六岁的孩子,便是已请过先生,多是读三字经之类的简单学识,那印章上的繁复字体,不认得也不奇怪。
这种坦白诚恳的态度甚至引来了季总兵的好感,季总兵心里大概信了,但本着谨慎起见,还是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内容不记得无妨,那你可还记得有几个字。”
谢家父子的脸再次垮下去。
字年纪太小不认识说的过,但有几个数总数的清吧。这问题简单,前提是你看过那个印章,可问题是谢文龙没见过啊。
谢文龙心里将这多心多疑的季总兵骂了好些遍,可成败在此一举,他不答不行。
而立在一旁的谢守德同样紧张,奈何一时想不到法子,就听自家儿子微闭了双目,赌一把般说:“五个字。”
一般人印章喜刻四个字,格局对称美观,也朗朗上口,但季总兵偏挑这个问题,多半不寻常,于是谢文龙便剑走偏锋,回答了一个五。
不想季总兵猛地起身,哈哈大笑:“对了。”
主要事件都对得上,他拍拍谢文龙的肩,“小子,就是你了!”
……
谢家父子紧提的心总算算松了下来,跟着便是大喜。
总兵大人相信了!
两人便同时向总兵行礼,以表激动之心,上位总兵也亢奋的很,这恩情他记了十年,终于能得报,于是他不顾近来水土不服的身体,豪迈地说:“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他挥手便要叫人拎酒,这时营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幽静的夜,哒哒哒一片马蹄声过来,竟是谢家妇陈氏来了!马车后还带了不少人!
说起来,陈氏可是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