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黄狗跑去舔了舔水管里出来的清水,又撒欢地跑到他脚边。
似乎是想要人陪着它玩儿。
季云淮的眼神在无声处软化,他半蹲下来,露出一截黑色袜子裹着的脚踝,骨感、有力。
这时候薄幸月才注意到,方才她红唇不经意蹭过了他的橄榄绿领带,似乎还在上面印了个唇印。
由于两种颜色反差突出太大,想忽略都没办法。
季云淮也没介意小黄狗浑身的水渍,宽大明晰的一只手给它顺着毛。
男人军衬袖口的纽扣开合,往上卷了两道,腕骨凸出。
动作轻柔又有耐心。
小黄狗又不断往上跳,等蹦跶累了,才趴在地上晒太阳。
阳光照耀在它的毛发上,它伸着爪子,别提多安逸了。
薄幸月则是有一瞬的愣神。
幸好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带了干净的手帕,想着去洗手池那边接水,可能还可以把那道唇印擦掉。
毕竟要是不擦掉,别人注意到,指不定会怎么想。
再过来时,她清清嗓子,轻描淡写道:“你领带……蹭上我的口红了。”
季云淮低眸瞥了眼,发觉果真如此。
两人间的气氛涌上一丝暧昧不明。
“我给你擦掉。”薄幸月从来不是扭捏的性格,大大方方拿湿润的手帕凑过去。
如此一来,季云淮根本没办法忽视散发在身前的甘甜气息。
擦拭口红唇印时,小黄狗突然兴冲冲跑过来,叼着她的裙子不松口。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裙,难怪会很吸引这种狗狗的兴趣。
季云淮:“坐。”
小黄狗立刻蔫儿吧唧地回到原地坐着,时不时吐着舌头望向他。
季云淮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像模像样地训了句:“不可以叼女孩子裙子,知道了吗?”
小黄狗垂着脑袋,呜咽了声。
薄幸月没忍住,一笑起来,眼尾的那粒小痣更晃眼了。
盛启洲把短袖的水拧干了,去附近借了个烘干机,才把衣服重新穿上。
要是只要他跟季云淮两个人就算了,薄幸月在这儿,他多少不太好意思就赤着上身。
结果一回去的时候,盛启洲的步子当即顿在原地。
两人的距离特别近,从他的角度看,就好像薄幸月在季云淮的怀抱里。
而且薄医生还在给季队长擦可能是吻上去的口红印。
他的心里奔腾过一万个想法,最后脑子一热,得出了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