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洲后半段话都来得及说,直接卡嗓子眼里了。
看到季云淮转身就走,他还真疑惑了。
绝了,这对马上要旧情复燃的小情侣怎么能谁都不领情呢?!
最终,薄幸月拿着那串冰糖葫芦回医务室了。
今天气温有点儿高,方一朗坐在椅子上扇扇子,搭话道:“薄医生你喜欢吃糖葫芦啊。”
黏糊糊的糖丝沾在她红润的唇上。
场面确实很勾人。
薄幸月将吃完的签子扔进垃圾桶,点头说:“还行吧。”
其实她只是觉得稀奇,所以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季云淮直接像哄小孩儿一样给她买了。
后知后觉的,那一份甜腻像是糖葫芦上的糖汁堵塞在喉头。
下午两点,日头正晒。
薄幸月稍微在桌子上眯了会儿,发丝被风扇吹乱。
手臂枕到发麻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搅碎她的梦境。
一抬眸,她的气息微窒,狐狸眼里明亮得像是沾染了春光。
季云淮单手抄兜立在门外,帽檐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神情晦暗,也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过来的用意。
薄幸月指着门口的挂牌,意有所指。
那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闲杂人等免进。”
季云淮喉头剧烈地滚了两下,情绪五味杂陈,随后眼眸一眯,气息危险。
敢情他成闲杂人等了?!
薄幸月正了正神色,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娇娆慵懒得像是雪山一顶,着实难攀。
季云淮没离开,反倒往前迈了两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我有事儿过来找你。”
他一开口,嗓音低冽,漆黑的眉眼褪去锐利,橄榄绿的军装仿佛跟窗外的绿荫景色融为一体。
薄幸月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主动起身拿仪器:“行啊,那你坐吧。”
毕竟在医务室工作,谁过来找她,她都得一视同仁,好好给人看病。
除了那些以看病为借口躲在这儿不训练的……
但今天上午,季云淮铁打的身体素质她已经见识过了,到医务室躲训练确实不太像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薄幸月笃定的是。
在她认识的人里,谁都有可能耍奸偷懒,只有季云淮不可能。
在生活的磨砺中,他就是能永远正直,少年意气,清澈不染。
季云淮坐在了看诊桌的对面,话音还没说出来,清甜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霎时间像是什么都忘了。
薄幸月操作着听诊器,由于俯身的动作,微卷的发丝扫过他的肩窝。
酥酥麻麻的,轻而易举勾起人心底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