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被吻得浑身发烫,后颈也一跳一跳的。大脑因酒精而变得慢吞吞的,他伸手环住冯异,不经意间擦到冯异的腺体,引得冯异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
他身上披着的用于御寒的大衣滑落,里面只剩件单薄且凌乱的衬衫,上头丢了好几颗扣子。
空调送了一下午暖风,又紧挨着冯异,也可以不需要大衣。
他好像很害羞,脸红还不够,身上露出来的皮肤都泛着些许粉色。冯异重重抚上杜默后颈,一路下滑。
“这儿太冷了,不适合你。早些休息,明天下山。”
杜默颤栗起来。
他的beta在发抖,他依旧怕他。
冯异深吸一口气,打算把杜默放到床边再说。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环在他身上的手忽地一紧。
他钟爱的beta面红耳赤,咬着嘴唇,“……那个……也可以晚点儿睡。”
英俊的alpha凝视他怀里苍白的beta。
杜默真的很瘦,好像只剩骨头,他一只手就能把杜默举起来。
喝过酒的beta看着胆子是比平时大,可到关键时刻仍旧不敢与他对视。头稍稍侧着,想转回来又不敢转回来,眼睛被他刚刚欺负得泛着水光,看起来懵懂又无辜。
“……冯异。”他听见beta小声喊,好似在催促自己。
杜默侧头的动作仿佛故意把后颈齿痕露给冯异看,那儿下午被他咬过,上面属于他的信息素还很浓厚。
冯异要压不住体内躁动的信息素了。
明明杜默没有oga信息素,他却能点燃冯异的信息素。
杜默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一刻。从意识到他可能爱上了冯异的那一瞬间,他就在为此刻要发生的事做心理建设。
每次都因书中描述的痛苦而退缩,脑海中无数次的幻想都停在这一步。
……
想象不出来的疼痛真的降临了。
杜默无法形容用语言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大概就是,瞬间清醒了吧。
喝多少酒都没用,麻痹不了这一瞬间的疼痛。
难怪东城不提倡ab恋,难怪故事中的beta疯了。
杜默下意识要逃离alpha的控制,他哭泣、求饶、推打,竭尽所能地想结束这痛苦。再不停下来,他要疯了。
但是这个alpha似乎先他一步发了疯。
alpha骨子里涌动的本能顷刻间解锁,过去用疼痛缓解、被抑制剂镇压、被药水分解的某种情感统统爆发在这间屋子里。
给杜默讲述城堡历史时,冯异怕杜默不自在,故意略去了一段——之所以主卧设施完备,什么都有,那是因为设计师考虑到了君王的oga会有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