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金山、沈江河就过来了,一脸神神秘秘的跟她说起。
“昨儿我婶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摔在路边的沟里,天黑了没回家,出去找时才发现,也亏得那沟里没水,不然这么泡上大半天的,还能有命在。”
沈江河小声道:“我听人说怕是有人瞧见了,但是没有吭声,谁让她平时为人太过。”
“今儿一早,我娘打发我过去看了一眼,人是醒过来了,发着烧,而且嘴里说不出话,手脚倒也没事,杜大夫说,有可能是半夜烧得太过,烧哑了嗓子,要半夜能给喂点温水降下降温什么的,兴许就不会这样!”
沈金山唏嘘着,那么强势一人,一遭病倒了,床前都没个人侍候的,烧到大早上才发现,赶紧请了杜大夫过去瞧。
沈江河还没听说过这个,连忙问道:“二堂叔那人是有些靠不住,怎么沈红月不多留心着点,平常她娘待她可不差。”
“说是累了,就睡过去了,啥事不知的。”沈金山摇头,亲娘病得人事不知,她还能睡得着,也是心大。
“那以后是真不能说话了,还是养一养就能好?”沈江河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出声问道。
“这个可说不好,杜大夫说让养养看,若是恢复不了,也就只能那样了。”沈金山摇着头道:“要我说她那张嘴,平常也是从不饶人,倒是不说话的好。”
“你这话别让她听见,不然挥着棍子打你。”沈江河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额头的疤痕。
他现在对赵氏是一点好感没有,再说是隔了房的侄子,那也不能下这个狠手啊。
“红果,他们那边的事,你一点也别沾,反正都赶你出来了,而且还立了文书,他们不给你出嫁妆,你也不管他们养老,更何况那也不是你亲娘,以前待你也不好。”沈金山开口道。
“怎么这样说,不是早就掰扯清楚了嘛。”
“是我娘说我提醒一声红果,说是家里有病人,怕是会忙乱得很,若让红果去帮忙,千万别去,吃力不讨好。”
沈红果点了点头,心里也领黄氏的情:“放心,分了家就是各过各的日子,他们那边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就对了,我们要出门去打家具,这些天你自己在家里,若有什么事,就去找你阿爷去。”
沈金山有些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城里接了活儿,他们得赶紧去。
“能有什么事,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好欺负的吗?”沈红果摇了下头,就因为她是个姑娘,所有人便觉得她是个弱者。
“那倒也不是,有些事情防不胜防,总之,有事你就去找阿爷,他肯定护着你。”
“行吧,我知道了。”知道他可能不放心,便也点头应了。
至于沈老头,现在应该也确实比较欣赏她吧,毕竟她教会了沈金山木匠手艺,如今多少也赚到些钱。
她话说着,将几张家具的图纸拿出来,递给了他们。
这次接的活儿,她出图纸,然后由他们两人去做活,随便带上几个村里的小伙子去打下手。
“早去早回吧。”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