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一通幼弟,马伯安从院子里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抬脚,便去找自家祖父了。
「祖父!」
马文宗看了他一眼,问道:「看过你二弟了?」
「是,刚才他院子出来,便来见祖父了。」
马文宗点了下头,便问道:「可有什么要说?」
闻言,马伯安便思量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二弟行事,太过疏忽大意,以至于受了伤,若是肯听护卫相劝,也不至于吃这一番苦头。」
以护卫人手,对付那些匪徒,只要指挥得当,足以取胜,他却草率行事,以至于让一众护卫束手束脚,自个也吃足苦头。
思量至此,他也不由长长一叹。
马文宗听着他的话,轻哼了一声,随即道:「你二弟那性子……不提也罢,咱们马家,还得靠你,可别指望他,不拖后腿就好了,就他这性子,也是糟心得很,全让你祖母给宠坏了。」
「二弟还小,以后慢慢教导就是。」
「这么大人还小,也就你觉得他还小罢。」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他也只能摇头叹气。
「他这一路上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吧?」马文宗看向面前的大孙子,问道:「你如何看?」
见他问起这个,马伯安不由皱紧了眉头,开口道:「那郑家公子,听闻颇有些才学,此科兴许能得中,二弟行事,也是颇为不妥。」
说到此,他也是摇头叹气,故意做出些为难人的事情来,又有何用,真要教训人,那就得瞅准了机会,给予其致命一击,届时什么仇怨也都报了,这小打小闹,丝毫没伤筋动骨,算怎么回事。
二弟这行事手断,还是太过柔和了些。
「确实听闻此子颇有才学,你二弟将人得罪狠了,此科得中,往后怕是会与我们马家不对付。」马文宗轻叹一声。
马伯安却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家祖父,开口道:「祖父你是为此事犯愁吗,大可不必,即便郑华今科得中顺利授官,那也才几品官儿的事,与我们家并无多大防碍。」
再说了,得不得中也是一回事,即便得中,才进官场的人,手段心性也都有所缺乏,他们想要动手收拾他,他也无力抵挡。
「只区区一个郑华,倒也不算什么,但跟着他一块儿来的学子有好几个,听说才学都不错,其中一个姓卢的,才学似乎还在郑华之上,而他那位娘子……」
说到此,马伯安也明白了,那位沈娘子的事,护卫一回到府中,就有人前来禀报过了,这般能人,即便是个女子,也不容小觑。
「看看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都招惹的是什么人,好在没有跟姓卢的直接起冲突,更没有得罪那位沈娘子,不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事,还拿不住人家的把柄。」马文宗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