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儿法,让摆在桌上的两套酒,很快就被她们解决了一半。
虽说度数不高,但喝多了难免上头。
裴伊澜的脸都红得不成样儿了。
她把小吃盘推到林姣面前,懒散地往后一仰:“姣姣,吃点东西再继续吧?”
“你醉了?”
“怎么可能?这才哪到哪。”
见她双眸清明,林姣这才放心。
她执起银叉,叉了一块卤豆干放入嘴里:“我们又不是出来买醉的,差不多就行了。”
裴伊澜摆手:“我们难得喝一次,肯定要尽兴嘛。”说着,她又点了一套梅子酒。
这类果酒极具有欺骗性。
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等两刻钟左右,林姣的头就变得晕晕沉沉的了。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趁着清醒劝阻:“伊澜,真的不能喝了。”
周遭萦绕的音乐盖过了她的声音,盯着驻唱小哥的裴伊澜,根本没听清。
她喃喃道:“姣姣,这首歌好听。”
林姣转头,视线落在驻唱身上。
他拨动着吉他弦,对着话筒哼出悲伤的旋律:“也许爱让此刻变成灰色,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窗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裹在风里的雨珠,从窗边悄然溜进,拍打在林姣的肩上,不知不觉中,从她的手肘滴落在地。
她沉浸在歌声里,眼眶莫名红了。
一曲结束,意犹未尽的裴伊澜侧眸看她时,笑容逐渐凝固。
她前倾几分:“姣姣,你怎么了?”
林姣回过神来:“没事。”她憋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唱得很好听。”
“你喜欢啊?”
“嗯。”
裴伊澜脑子一热:“那我让他过来陪你。”她双手撑着桌面,晃悠地站了起来。
“什么?”
“我,过去。”
她指着前面,林姣还以为她要去上洗手间:“你能行吗?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
裴伊澜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拿包:“等着,我马上回来!”
她气势汹汹地在二楼走了一圈,却没瞧见驻唱小哥的身影,正想去楼下找,余光又瞥见了一抹神颜。
男人坐在左边的卡座,光影将他的身影分割成两半,朦胧之余让人生出探解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