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奶奶的心里短暂的想起老三媳妇的内衣内裤,不好让年武洗,叔嫂有别,但又很快挥之脑后,还是打牌要紧。
不过让年武偶尔洗一次衣服而已,能有什么要紧的?
年武走到绳子跟前,盯着那件孤零零留在绳上的小衣,取下夹子,拿在手里。
年糕儿站门口,要不是她回来找她的数学本子,她可不想回她奶家。
结果,年糕儿站在门口,就看到她小叔佝偻着背,正拿着三婶的小衣送到鼻子下闻。
任年糕儿才八岁,也觉得小叔的那个姿势和动作很怪,看起来特别让人不舒服,比前庄那个老光棍看到女人还要猥琐。
年武正闻的起劲,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抬眼一瞧,就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年武急忙追出去,结果外头什么人都没有。
正事中午,左邻右舍要么睡觉,要么休息了。
年糕儿躲在巷子里,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她小叔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看到她了。
她也不知道为啥要躲,就是觉得她小叔的样子很恶心,下意识觉得小叔不想让人看到他那样子,就本能的躲起来了。
小叔那么紧张的追出来,果然不正常!
年糕儿的数学本都没找,就赶紧跑回家了,“妈,小叔好像病了。”
丁秀见她两手空空,疑惑的问:“怎么了?你碰到你小叔了?他没上工?“
年糕儿看了丁秀一眼,就把自己看的都跟她说了,“我看他的样子好像病了。”
丁秀心里一咯噔,伸手把年糕儿拽过来,“年糕儿,妈跟你说,以后看到你小叔,离的远一点,听到没有?”
年武都二十四了,还没对象,在芋头村本来就不正常。
前几年还有人给他说对象,但是年奶奶就是给年武说对象可以,但是没钱娶,要是相中了,直接过日子就行,其他的没有。
年武除了是个男的,其他一无是处,谁家嫁闺女啥都不图,一毛钱彩礼没有,送去让人作贱?
年武耽搁下来,如今连说亲的人都没有,年奶奶不但不着急,还巴不得年武娶不上。
这样好啊,家里有人赚工分!
丁秀现在确认以前自己的感觉没错,年武确实不太正常。
没分家之前,她在家里的时间长,年武又要上工,正面接触的时间不多,也幸亏不多,要不然……
丁秀抿了下嘴,再三叮嘱年糕儿以后不许跟年武接触,“看到就跑,知道不?数学本子找不到就找不到,咱不要了。妈给你钱,你重新买!”
年糕儿拿了两毛钱,高高兴兴去路边的小店买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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