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当他站在门口,看见时许笑着朝他挥手再见,叹了口气,这傻孩子。
“你什么时候养成赖在别人家的优良品格了?”
时许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一同走出去。等她趁院书记不注意时,偷偷溜了回来,瞬间能够感觉到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她一瘸一拐地准备躲回房间,正好撞上了男人,抬眸,闯入那双清冷的眸子。
“你跟他说什么了?”
时许眼珠一转,反应过来:“我还能说什么?”
男人声音冰冷:“说。”
“只能说你有收集这个的爱好,”时许叹了口气,似是为难,“不然还能说是我的?那我就要毁约了。”
宁薄言听了,脸色结冰,步步紧逼。
时许担忧小命不保,连忙后退几步,受伤的小腿不小心撞到桌拐,疼得她直哆嗦,快要掉出眼泪。
男人这才停下脚步,看她痛苦模样,只得作罢。
时许轻揉了片刻才缓和过来,想起早上洗的衣服还没晾,她龟行到阳台,晾起了衣服,不过手一滑,手中内衣不慎掉了下去。
她赶紧趴着窗户往下看了看,以为都见不到内衣影了,却不曾想正好掉到楼下住户的晾衣架上。
更凑巧的是,楼下的大妈正在收衣服,看着这天外来物,抬头望了一眼。
“还要吗?”
“要……”
时许尴尬一笑,当即决定下楼去取。
她拖着受伤的腿,想着怎么竟遇到这些难为情的事,瞧宁薄言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
她眼珠骨碌一转,心生一计:“你能帮我个忙吗?”
宁薄言冷淡看她一眼,不予理睬。
时许继续恳求:“我的内……外套掉到楼下那家晾衣架上,你帮我去取一下。”
“自己去。”
“我腿受伤了,医生说不宜多走路。”
“那就不要了。”
男人语气冷漠,站起身来,准备回卧室。不料,他刚迈出几步,大腿就被某人抱住了,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低头,就对视上时许那双清澈且可怜巴巴的眼神。
“松开。”他冷着脸,几乎是从口中挤出话来。
时许秉持着锲而不舍的精神,摇摇头,不肯撒手。最终,她在这场推拉战中勉强取得了胜利。
看着宁薄言开门走出去时,时许嘴角一勾。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煎熬等待。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
奇怪?不会自己开门?
伴随着疑惑,时许打开门,眼神即刻呆住。
“你怎么还在这?”
面对院书记好奇的目光,时许后背不禁冒出一阵冷汗,僵硬站在原地,只得苦笑反问:“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