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对于这个回答,我没有理由反对,谁家的父母不为归途中的儿女担忧,不想早一日见到自己的儿女。
火车从贵阳站到遵义,从火车的车窗望出去,铁路边的树木上也是结了厚厚的冰。看来这场大冰冻的影响的范围很广,后来才知道整个南方好几个省市都是受灾区域。
我们的食物还剩下一些冰冷的土豆,还是在郴州时那个好心的阿姨给的,现在车上有热的熟食饭菜,我买了两个快餐。
“这快餐变得很美味了哦。”张沁边吃边说,她还把餐盒里的几块肉夹给了我。
我把瘦点的几块肉给她夹回去,我的餐盒里还剩几块肥肉,要是平时根本吃不下,但现在变得是那么的美味。
“几天没吃热饭菜了,当然变美味了哦。要是现在来一锅火锅,那才叫享受。”我几下吃完了对她说。
“要不你在遵义别下车了,我们到重庆一下车就吃火锅。”张沁夹起一片白菜说道。
对于她的这个提议,我心里是很赞同的,但一想到家中等待的父母,我又犹豫起来,毕竟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的儿子回家过年呢。
张沁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停下筷子说:
“你还是先回家吧,免得家里父母担心,如果我们在一起了,还怕没机会一起在重庆吃火锅么。”
“嗯——”我应了一声。
好像我们在一起也才三天,我咋变成了人们所说的重庆男人的一大特色——粑耳朵了呢。
哎,不是重庆男人原本就是粑耳朵,而是重庆女人把她们的男人变成了粑耳朵吧。
火车过了息烽,在这停了一下。这里有一个息烽集中营,曾关押杨府城一家和一些中共重要人士,和重庆白公馆是国民党比较出名的两个监狱。
火车到了南白,看来我是真的要下车了。张沁把那条灰围巾给我围上,倒在我怀里。
她也为将要分别而感到不舍,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是彼此喜欢的恋人,同时也是家里父母的儿女。
到了遵义站了,张沁送我到站台上,站台上吹着寒冷有些刺骨的风。在这冷风的刺激下,张沁又咳嗽了起来。我要她赶快上车她不肯,后来列车员说马上要走了,才在列车员的催促下上车。
她一上车,火车就马上启动了,由慢到快,和那车轮发出的哐当声,一起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我的心头飘响了陈瑞的《离别的车站》
当你紧紧握紧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
我一个大男孩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站台上只剩下我一个旅客了,我在工作人员的再三催促下离开了站台,走出遵义车站。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