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谨慎的人,你这招对他没用。”
“……那,国丧期间,全城戒严也是正常。”
“让我来。”咸笙侧头看他,道:“湛祯,这一次,让我来。”
“你?”湛祯的手伸进被子里,咸笙的腹部被轻轻覆住,他道:“你以为没人提出拿你做饵么?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父皇都亲自发话此计不可,孤又怎么能让你去?”
“此事虽不是我做的,可确确实实是梁人所做,祈福那日你我阴差阳错逃过一劫,可如今,秦易这把刀落下来的,斩的是我。”咸笙解释道:“他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就是希望我在晋国没有立足之地,到时候他伸伸手,我就必须跟他走,你懂吗?”
“不行……孤不答应。”
“那你永远抓不住他。”咸笙摇了摇头,道:“你真的觉得这么直的钩子,他会咬吗?大闹国丧,就算要闹,他也不会亲自去,你派再多人也没用。”
“不行。”
湛祯冷下脸,眼神阴郁。
咸笙耐心道:“湛祯,秦易已经把这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如果我想留在大晋,就一定得做出态度,否则早晚有一天,你父皇会亲自杀了我,想拉你下马的人很多,他们一定会拿我开刀,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作为诱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日子也不能太舒坦了……如今有孩子庇护,可等他出来,就可以去母留子。”
“不会的。”
“罢了。”咸笙一时半会儿跟他说不清,扯他道:“天还没亮,你睡会儿吧。”
哪里能睡得着,两人躺下去,都毫无睡意。咸笙扭脸看他,湛祯应该还在生气,眼睛紧紧闭着,也不看咸笙,他忽然伸手戳了戳湛祯的脸颊,“湛略略。”
湛祯睁眼,过了一会儿,转过来把他搂在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咸笙忍俊不禁,道:“关于秦易……”
“不要再提他了。”
“湛略略。”咸笙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过来,软软道:“略略。”
湛祯跟他对着鼻尖,又亲他一下:“好好说话。”
“你是不是不信我?”
“孤不想你涉险。”
“可我不是女子,你不能就这样,把我锁在你身边,阻止这个,阻止那个,你这样跟把我关起来有何区别?”
“孤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咸笙声音更软,黏黏糊糊:“我知道相公疼我,爱我,想保护我,我心里也欢喜的很,可是,你不能让我失去自保技能,全权依赖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