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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惊险的考试(第1页)

我是从他那看我的眼神读出来的。果然他这会说话了,“他刚才对了我的联子,我给你也出个联子对对。你们知道魏晋的时候曹睿给他的弟弟曹植出的题要求七步答出来,曹植做了首千古不朽的七步诗出来,你给大家用感情朗诵一遍。”

说完他眯起眼睛等待着我的朗诵。我知道如果我能朗诵出来那就过了一关,如果不会这首诗,那么那个尖利的哨音就会响起。满房子的小伙子们摩拳擦掌地早都等得不耐烦了,等到那一声哨子就龙腾虎跃地痛打落水狗了。我慌忙拿好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朗诵出来。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好!还可以,行吗!你知道曹植作出这首诗救了自己一条命。今天我也不为难你,不要你作七步诗,只给你出一上联,你二十步内答出来可免皮肉之苦。汝可愿意否?”

我不愿意能行吗!我他妈的有选择的余地吗!这明显是要掰置我。我这会脑子一团糟,能对那什么鬼联子?再说赵镇平对了一副对联和他一块的人就一定会对联子,什么逻辑吗?分明是想让那些保安练我。

他那边慢慢邀请赵镇平陪他喝着小酒。他这里脑袋向右转转赏的是明月当空万里无风,他那里还可以和赵镇平谈诗论道。烦了脑袋向左转转是武打剧场,我在那里让保安胖揍得狼哭鬼叫地,他还可以谈谈国际形势,那个美国动用航空母舰他妈的又想干什么?嗯!想干什么?多惬意的事!我这里脑袋爆炸了一样胡思乱想的档口领导看完窗外又看里面,金口大开说:“月明窗亮厅内明审暗人”。

我的鬼呀!这个对联他妈的谁能一下子对出来,我就把他叫爷哩!那一下子对出来的是天才,我一个农民娃哪里就是天才了,我要是天才就考上大学了,还用跑江湖来找死来了。

听完我就感觉一个字。难!太他哥哥的难了。但是脚下不由的还是度起了步子,你不知道一般人一想诗词歌赋的句子就不由自主的满地度步。我低着头满脑子急得只剩下俩个字,对联、对联,对……对……联!对……难!对……难太!难……对……这个时候一个保安大声喊道:“十步。”我的妈呀!我的姥姥爷哩!我倒把他妈叫嫂子哩!对……哎呀!对……粘!就在这马上到了二十步,我随口答道:“手抖心颤哆嗦想思免灾”

说完诚惶诚恐地看看领导,领导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说:“都算对子,算!”

太公正了,谁说这里不讲理,谁说这里黑得很,我要出去了以后谁敢在我当面再说公安的坏话我就和他急。

有他这么一句公道话,哪怕给我再来温三军刚才过堂的那一幕我都毫无怨言。领导就是领导,客观上、主观上方方面面考虑的就是周全。我回答的这个句子在这个环境下就是可以的。领导的水平确实高你不服还是不行。当然我更加迫切的希望听到领导说,你们去吧!不过你们的堂了。那我要不喊万岁,我就不是人!

领导一手拿起酒瓶,一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铜酒杯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了品,饮完在倒上一杯,并没有叫我们出去的意思,他说:“好了!不为难你了,我和这位先生刚才的对联我给你念一遍,没有横批你给对上,本官就免你无罪。汝可愿意否?”

他把赵镇平称先生,赵镇平这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人们都倍加照顾,在这里领导把他称先生,那一下把身份就提上去了。我们都是啥?在这里我们都是是鬼!都是刁民。人家这么称呼他,我能不惊叹吗!

领导叫我对横批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吧,必须的,我忙点头。再说不点头能行吗你说的。那横批懂的人咋样说都好对。看样子我已经逃过今天这个劫难,心中有佛临到万分危险的时刻总能化险为夷。

万能的主!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一个神仙保佑的我,这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很困惑?应该给哪位神仙去烧香,念哪位神仙的法号。算了。后来想不通,就想心中长存善念就行了。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领导用那男中音念起了那幅让我们免受皮肉之苦的对联:

醉里月明审贼犯

暗中涕泪悔犯科

我赶忙回答:“明镜高悬!”领导听完后晃悠着扭开瓶子,给那个铜质酒杯里又倒上酒,他仰头一口喝干,手拿那个铜质酒杯玩着哈哈狂笑说:“俗!”我赶忙想什么样的横批能合领导的口味,这档口领导喊了一声:“快!”我忙答道:“里明外暗”领导有些怪我的意思说:“大胆!”我知道领导是嫌这个横批有讽刺社会之嫌。又忙着搜肠翻肚地急想。“快!”他又急着催我。“哎呀!万法归宗”我答。“错!”领导又喊。我嘴中不由得嘟囔,这把人还急死哩!领导好像不高兴了,他一个手拿着那半瓶酒,一个手里拿着那个铮亮的铜质酒杯僵化在那里,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鼻腔里重重的‘嗯……了一长声。“明审暗犯”,我急忙说出来然后用期望的眼神看看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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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能得到满分。只见领导眯起那像钢锥一样的眼睛,一边慢慢品品那刚烈的西凤酒,一边回味回味这缠绵的对联,点点头自言自语,甚是谐意:“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我看着领导就等着他发话要我们出去。只见领导慢慢睁开他那对法眼,看了看我和赵镇平又突然发问:“你们知道什么地方最黑。”我和赵镇平都知道这个题有问题。这是个自问题,任别人谁回答都可能是不正确的。那时候还没有脑筋急转弯可以忽悠人。赵镇平给我使了个眼色,他比我灵性这是支着木怂过河哩,我没办法,他这球踢给我了我挠挠头皮笑肉不笑着答道:“晚上的坟地里最黑。”

我回答完看见领导的脸色掉了下来,果然我把事情搞砸了。他把那酒瓶和杯子猛放到桌子上,顺手夺过保安手中的警棍,在凳子上用力一击。‘咣’地一声,吓了我们大家一跳。把那刚放到桌子上的酒瓶差点给震倒了,那个酒杯震翻了骨碌碌地在桌子上面直打转。

他愤怒地拿着警棍围着我两个转了一圈,又回到桌子旁边脱掉皮鞋盘腿坐到桌子上面去了。看到这个情况,我心里直嘀咕,我的鬼呀,这又是咋啦?该不会要变卦了。这天突然又要变了,这太可怕了。我虽然知道我的回答不是正确的,但是也不至于就把领导气成这样。你看我这是办的?我真没用,没水平!

这会儿领导高瞻远瞩地坐在桌子上面,优雅的扶起那个铜酒杯,给里面倒上酒,居高临下地用警棍指着我俩说:“你们的心最黑暗!黑暗!”他近乎嘶喊地说出最后两个字。我俩不能回答他的话,连头都不能点,这回真的不明白了。

领导看看我两个接着说:“你们的心不明,罪犯的心里不明。我为什么打你们,为什么?因为我看见过好多、好多的小伙子,他们长的很是体面,脑袋也很灵光,他们本可以平平淡淡幸福地生活,但是他们就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或逞那匹夫之勇,掉进法网身陷囹圄。每每我看到这些事情都扼腕痛惜,可叹可悲!所以我抓到像你们这样的违反社会治安条例的年轻人。我就要打,往死地打。要打得你们不再出来捣乱、不再扰乱社会治安为止。当然我这样做是违反公安内部纪律的,我这样做对我自己的前途很不好。但是我觉得这样能拯救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的心灵。我自己的前途无所谓了,关键是你们这些小混混以后都能正常生活,不至于犯更大的错误,让政府给枪毙了。”

我和赵镇平听到这里深深感动了。领导走下桌子看着赵镇平说:“你们下车的时候我就把你们每个人都看了,我能看出来你是这帮子人的头领,你们这帮子都是人物,有内涵,你领的这些人都有个人能力,能踢能咬能打,能文能武能算能骗,但是干什么不好呢,非得来捣乱?嗯……干什么不好呢?……嗯?可惜呀可惜!像你们这样的胆量和智商早晚必成罪犯,还不是一般的罪犯,是重犯!是要上法场的死刑犯!你难道要把朋友们带往监狱和刑场?你的弟兄们把你供起来,你就把他们往地狱里带。你的良心呢?”

我和赵镇平震惊了,我们的心灵感觉到了痛疼。我们的心是昏暗的,看不到将来只为着眼下的小利。领导在房子里转着,踱着步,当他踱到门口,猛的转回身又对赵镇平说:“我看你的颜色,虽暂时困顿,然汝并非池中物,他日必能大鹏展翅,腾云驾雾,咆哮万里!然尔如此作为,偶尔或能抢得一捧糟钱,然损德太甚,必遭天谴。我给你娃说如果不回头将来必遭天谴!必遭天谴!必给自己将来的前途铺就坏运,得不偿失。你们两个都懂的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胡作非为?古语说‘君子静以养身一待天时’。你们把身上弄脏了,天时来了也没办法。那个坏档案用多么强的洗衣粉都洗不去了。到那时你们又怪命不好。是你们把自己作孽忘了,忘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过去吧!你们走吧!你们什么都知道就是要给自己的前途设障碍,以为没事。我告诉你们,头顶三尺有神明,天在看着你们啊!。走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我们两个灰溜溜的从他的身后走出房间。我俩默默地跟着保安,他来到我们的黑房子打开锁子,推开铁门让我们走了进去,身后的铁门咣当一声合上了。

孙西往和何福厚急忙涌到我们身边,目光紧紧盯着我们全身上下,满脸狐疑地问道:“真的没事吗?我们根本没听到他们打你们的动静啊。他们到底怎么折腾你们的?嗯!你们真的没事吧,难道他们不让我们三个去受审了?”我们两人并没有回应他们的问题。“你们安全啦!”我点了点头说道。孙西往和何福厚激动万分,忍不住欢呼起来。何福厚兴奋地喊道:“哎呀!我早就觉得那边很安静,肯定是你们俩开动脑筋、运用智慧战胜了恐惧,最终赢得了平安!”此时,温三军正躺在床上,他突然坐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别吱哇!有什么好高兴的!再把他们引来,我还得挨第二顿揍你们才满意吗?嗯·······!吱哇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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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三军此时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他在大喊一声后,便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紧紧闭上双眼,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一旁的赵镇平见此情形,急忙走上前去,轻拍着温三军并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然而,温三军并未回应,只是将那呻吟声稍微压低了一些。赵镇平接着对他说道:“我们没有经历过堂审判,而且他们不再举办武举考试了,改为考秀才。不过幸运的是,我俩都顺利通过了这次秀才考试。你要知道,如果通过了秀才考试,那么明天我们或许就能回家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会再被罚钱了。”“什么!不用罚钱了!”原本还在痛苦呻吟的温三军,在听到“不罚钱”这三个字时,猛地睁开了他那双如同张飞一般的铜铃大眼,并迅速翻身坐起。赵镇平点了点头,继续安慰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性。这位领导似乎真心想要教育我们,而并非那种只看重钱财的官员。”我给温三军说“嗯,我俩看的没错。”温三军看着我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接着他又追问道:“你说人家不要钱了?不罚钱了?这怎么可能呢?”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可能性很大,很可能不罚钱了。”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这个可能性的期待。

温三军听到这里,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松弛下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轻轻说道:“不罚钱了,那我和何福厚的房子就能盖起来了。这次回去,我再也不想出来了,就在家里专心盖房子。他们打我没关系,就算把我打死也没关系。只要不要钱!哪怕被打死,我也愿意啊!我现在连一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说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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