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怀信的声音已经到了冰点:“凿个洞。”
我当即挂了电话,转头看到窗户上没有护栏,连忙开了窗爬上去。可这里虽是一楼,但剧院的结构和居民楼不同,每层楼都比普通建筑高。
算了,趁着门还没打开,我跳还来得及,却看到费怀信从里面冲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栽下去,幸好手快巴住了窗户。
费怀信站住了脚步,他依旧很冷静:“别动。”
“你回去!”
“去走门。”他说:“我不抓你。”
“……”
他扭头命令:“全都出来。”
撬门声停了,他的人陆续从里面出来,站在了他身后。
费怀信又说了一遍:“去走门。”
现在窗户肯定不能走了,我只好爬了回去,火速打开门冲了出去。身后果然传来脚步声,他就是个骗子!
剧院里已经没人,我卯足了力气,一路冲出了剧院。
但这里太过偏僻,不仅没有车经过,连路灯也没有。车也被秘书开走了,孤零零的门口只停着费怀信的几辆车。
我一犹豫,手臂就被人扯住了,果然是费怀信。他一声不吭,一路拖着我往停车位走去。
我疼得不行,却怎么都甩不开。我试图朝后拖,他却不管不顾得拽。两方拉力下,我摔倒了。
他松了手,弯腰过来扶我,我连忙推开他朝大路跑去。
一路上都不敢回头,只听到汽车引擎的呼啸声。我来不及躲,眼睁睁地看着从天而降得兰博基尼在我面前玩了个漂移,横停在我面前。
副驾驶车门升起,穿着花衬衫的驾驶员在里面命令:“上来!”
想甩掉费怀信,没车根本不行,我连忙跳上车,花衬衫立刻掉头踩了油门。
一路狂飙。
转弯时我才敢回头,谢天谢地,没有费怀信的影子。
我这才放了心,转头说:“谢谢,请问贵姓?”
“庄。”花衬衫用眼尾扫了我一眼,问:“美人儿你呢?”
“我姓韩。”
“嗯。”他问:“送你到哪?”
“机场吧。”我这才想起机票的事,发现手机找不到了:“还是去王府路吧。”
他没说话。
我不是故意要观察他,只是他实在长得太有特点,看他一眼,立刻就会想起神话传说中的凤凰,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王府路离这里很远,但他开车飞快,还净喜欢抄小路。不多时就到了附近,我忙说:“把我放在路口就行。”
“得了吧,这边可不太平。”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