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反问:“我哥哥很好,但是跟他的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吗?”
老爷子一听秦祎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对秦父的怨气很大。他刚要开口说点,就听到秦祎又道:“平时不管,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觉得给自己丢人了就动手打?把人打到昏迷住院?”
“这要换作被打的是其他人,他现在可能已经进监狱了。”秦祎放下碗筷,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认真地说:“爷爷,你知道吗?我死过一次了。”
不是“差点死了”,是“死过了”。
秦祎借着这一次机会,开诚布公地把实话对老爷子说了。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里忽的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怒意,让秦祎没办法很难心平气和地把这句话表述出来。
“不准胡说!”老爷子生气地将筷子拍到桌上。
秦祎直接认错。他想宣泄情绪,大可以跟秦父宣泄,犯不着对老爷子说这些话伤人的话:“爷爷对不起。”
老爷子重重地呼吸了几次,才重新拿起筷子,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秦祎摇摇头,他们爷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爷爷你别管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
翌日下午,秦祎在客厅边写作业边等人,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一抬头,就对上了秦父的脸。
父子俩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气氛霎时尴尬得不行。
后面跟着进来的是秦母,一见秦祎就立刻张开双臂走了过来:“弟弟呀!”
秦祎无奈地起身,接下了这个怀抱:“妈。”
“来来来,让妈妈看看。”秦母松开怀抱,抓着他的手臂,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又长高了呀!比哥哥都高了!壮实不少……”
秦祎被指挥着转身,又转了回来,简直比被拍摄的模特还忙。
秦晖站在后面看了会儿,对母亲那句“比哥哥还高”表示了赞同。
秦祎和哥哥打了招呼,领着几人上楼放行李:“爷爷在书房里练字呢。”
他们三个对这栋房子怕是比秦祎还熟悉,秦祎也不好越俎代庖,只帮着秦母把行李提到楼上,这就让开一边,等他们自己去房间了。
由于秦祎全程没和秦父说过一句话,除却一开始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所以在秦祎把秦母的行李放下之后,秦父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母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秦父果断把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换成“秦祎,我们聊一聊”。
秦祎跟秦父这种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死手的父亲没什么好说的,但架不住秦母在旁说合——他和秦父两个人走出门,一起去秦园里遛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