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男人骤然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脸,“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我不知道呢,啊?贱人。”
一边骂,一边扇了女人一耳光。
女人被打得哭出来,又不敢哭大声,抽抽噎噎的:“你少冤枉我,人家只是和我说了两句话,什么勾三搭四的。”
“冤没冤枉你,你心里清楚。”
男人冷嗤一声,大摇大摆地坐回桌子前,打开新买的卤鸡脚,嘎吱嘎吱吃起来。
女人心里委屈,可也很清楚没用,只是微弱地辩解了声:“给世儿留点。”
“留什么留,又不是老子的种。”
男人“噗”一下吐出骨头,面孔狰狞。
女人不敢再说话,忙碌地进厨房收拾。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王世回来了,这时的他还小,但斯文俊秀,已经很有今后的影子。进门后,他快速瞥了眼厨房里面孔肿胀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大吃大喝的父亲,说:“期中考的成绩出来了,我还是年级第一。”
父亲的表情变化了,不再是纯粹的漠视和厌恶,混杂了些许欣慰和骄傲。
“不错,没给你老子丢脸。”
他夹起一只鸡脚,丢到旁边的碗里,“吃吧。”
王世从母亲手中接过饭碗,吃得冷静又斯文,顺便通知父亲:“吃过晚饭我要去刘猛家做作业。”
“刘厂长的儿子?”
男人的眼睛都亮了,这会儿可不说什么是不是自己的种,急忙道,“记得和你刘叔叔说说你老子的工作,妈的,老子赚不到钱,你也吃不上饭。”
王世“哦”了一声,反问:“爸爸还没有找到工作吗?”
男人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女人给他使眼色,解围说:“你爸爸想回厂里工作,武主任的位置本该是你爸爸的,唉。”
“姓武的走了后门。”
男人大口喝着啤酒,眼睛发红,“你也帮你老子出出力,知道没有。”
王世说:“知道了。”
话音未落,场景立即跳跃,天已经黑了。
男人还在喝酒,女人拆掉旧毛衣,在等下织衣服,看款式是给儿子的。
小王世背着书包回家,告诉父亲:“刘猛和我说,武主任是他妈妈的亲戚,不可能让爸爸替代他。”
男人又是一拳头捶桌:“操他妈,凭什么!”
“妈,我要洗澡睡觉了。”
王世说。
女人急忙起来,帮儿子准备换洗的衣服。忙碌间,男人突然喊:“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他盯着如花似玉的老婆,开口道:“刘厂长提拔姓武的,只不过给老婆面子,说到底,他才是厂长,他老婆算个屁。只要能说服他,事情不是没有希望。”
女人嗫嚅道:“要、要多少钱?家里快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