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忘了,爸妈,您老闺女我还是个三十六岁的寡妇……双倍惊喜啊。
“娘,您好些了吗?”
正当田雯处于苦中作乐,又悲从中来的复杂情绪中无法自拔时。
她憨厚的二儿子,端着粗瓷碗挪到炕前,小心翼翼的问到。
虽说自家娘不是那种泼辣性子,可家里兄妹从小被爹教育惯了,都敬着娘。
十九年来久而久之,他对老娘的感情,从敬变成了畏。
家里兄弟姐妹也都跟他差不多,都怕娘。
半晌,炕上没动静。
田雯主要是没做好心理建设,不知道如何面对,干脆装睡。
老二赵仲厚瞧着她娘眼皮子下,咕噜噜直打转的眼珠子,也不敢揭破,娘估计是在想事了。
“娘,您饿了就吃一口,可别气坏了身子,家里有儿撑着,您放心。”
老二赵仲厚将盛着红枣鸡子的碗放在炕桌上后,退了出去。
还是让娘静一静吧,等大哥回来再说。
这是个孝顺的。
等到赵仲厚走了,饥肠辘辘的田雯一骨碌爬了起来,狼吞虎咽,属实是饿坏了。
等到一碗红枣鸡子下肚,浑身透满热乎劲儿后,田雯才有空仔细打量起四周环境。
头顶青瓦片,墙壁也是青砖,不大的屋内靠墙摆着松木大橱柜和几口衣箱,再摸了摸身下土炕,炕席、棉被。
无不在说明这是一个,原本家底还不错的北方家庭。
重点是“原本”,当娘就算了,还摊上一个败家子,想想就心烦。
“唉。”
田雯长叹一声,回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
心里打定主意的田雯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在码着被褥的炕柜里东寻摸西寻摸,来了就得好好活。
适应力贼强。
“娘唉,娘,儿回来晚啦。”
正在田雯四下熟悉环境时,屋外院门被人撞开。
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闯将进来,嗷一嗓子,吓得田雯魂飞天外。
什么死动静?
“大哥,声儿小点,娘正在修养。”
老二赵仲厚也吓一跳,脸上带着焦急,赶忙上前捂住他大哥赵伯宽的嘴,可别嚎了。
老娘昨个气急攻心,眼瞅着今儿好了不少,可别让大哥一嗓子再给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