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居酒屋里好像没有突然空出一大片位置。
或许是换桌很快,又有新的顾客进去了呢?
她凑到一边的取号机边,扫了一眼大中小桌的排位。
如果是一群人,肯定不能在小桌,而中桌和大桌的下一位已经等待了三十分钟。
服务员已经把之前的记录给删掉了。
季悠轻声问道:“姐姐,刚刚又中桌和大桌的人出来吗?”
门口的服务员以为她是等位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没有啊,中桌大桌都慢,你是几号?”
季悠指了指对面:“我在那个日料店排号。”
服务员又抓了一把瓜子填在取号机边的玻璃碗里,供等号的人吃。
“两个都是从这儿排,菜单是一样的,哪里都可以点,中桌大桌还要等。”
季悠赶紧点了点头,默默缩到人群里。
如果没有人离开,那说明那个女人和她的朋友们也没离开。
她就在附近,甚至可能还从某个地方注视着季悠。
季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迅速掏出手机,拨给了季立辉。
“爸爸?”
季立辉还在医院。
医院这里没什么节日的气氛,除了久久不散的消毒水味道,再多的,就是对治愈的渴望和对生活的迷茫。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脸上挂着疲惫和忍耐。
尤其是住久了医院的患者,他们似乎快要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忘记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医院里没有霓虹灯,没有沸腾喧闹的人声,没有一个个健康鲜活的笑脸,更没有肆意弥漫的饭菜香气。
但季立辉却是幸运的一个。
因为柳香在恢复。
医生说,经过了前一阶段奇迹般的大跨步后,可能会进入一个过渡期。
过渡期不会有显著的变化,但家属也不要担心,因为人体的细胞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这都是正常的情况。
接到女儿电话的时候,季立辉更加感到了幸福。
他恨不得把医生说的所有话都跟季悠重复一遍。
让季悠不要担心的同时,他也能跟着重新振奋一遍。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了电话里季悠紧张颤抖的声音。
“爸,我在餐厅好像遇到个吸-毒贩毒的人。”
电话对面十分嘈杂,混合着各种人声和音乐。
季立辉的心提了起来,他快步走到病房外,正色道:“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