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很喜欢黑暗里面独处的感觉。
走出电影院,香舍区依旧灯火通明,但是人少了很多,有不少餐厅已经没有了客人,开始打扫卫生了。
祁彧把她送回家,嘱咐她早点休息,然后自己也回了公寓。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静静的回想季悠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
他一边无意识的敲着手指,一边皱着眉头反复回想。
虽然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但祁彧总觉得心里堵了个疙瘩,好像冥冥中有强烈的预感。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或者是压力太大了。
那天他拨通了祁厉泓的电话,平静的跟他说,自己愿意读军校。
祁厉泓自然开心,折腾了那么多年,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也算后继有人了。
祁厉泓这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小儿子当军人。
但这一点,他却从未要求过祁衍。
因为私心里,他觉得祁彧要更光明磊落一点。
祁衍从小就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冷静,韧性和手段。
他虽然进步飞速,让所有私人教师都赞不绝口,但祁厉泓却有点恐惧这个大儿子。
他对于亲情异常淡薄,但却拥有强大的思维和能力,他越成长就变得越善于伪装,他的外表有多么温和儒雅,内心就有多么冷冽狠戾。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搅起一片血雨腥风,将所有对手碾压在脚下。
他唯独不适合部队,一个需要坦诚,团结,信任的地方。
但祁彧不一样。
祁彧从小的人缘就很好,军区大院里的一帮孩子都愿意跟他玩,也都乐于听他的话。
因为祁彧宁可自己受伤流血,也不会把危险留给兄弟们。
祁厉泓相信,他以后一旦做到了更高的位置,拥有了更大的权力,也会极其注重情义,爱护身边的每个兵。
但紧接着,祁彧就提了要求。
他要祁厉泓给有关部门施压,一定要找出当年伤人逃逸的凶手赵一牛。
祁厉泓沉默了。
他当然还记得这个人,毕竟这些年祁彧也就只有一次伤的那么严重
如果说祁彧和赵一牛有一点交集,那就是当年在柏市步行街上的冲突了。
赵一牛拿刀刺了祁彧,送到医院的时候,大夫通知他划得太深,左手可能不会完全恢复了。
祁厉泓气的浑身发抖,有些冲动的要求有关部门严惩赵一牛,甚至亲自监督了整个审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