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摸了摸她的头,面色缓和了些:“我带你去看看我弟弟,现在可以吗?”
他在征得季悠父母的同意。
季悠乖顺的坐上了祁衍的车,并没有转头问父母。
开门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又有些疼,掌心被玻璃划的太深了,稍有不慎就会撕裂。
但是祁彧手背上也有伤口呢。
想起来,季悠竟然有些安慰。
至少,她可以陪他一起疼。
“对不起。”
季悠又说了一遍,但很苍白无力,显然除了道歉以外,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祁彧所有的苦难都是她带来的,要是没有她,或许他能过的很顺遂快乐吧。
要是,她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祁衍微蹙了下眉,声音有些严厉。
季悠侧过脸,怔怔的望着祁衍。
她现在脑子很乱,实在想不起来是哪句话了。
其实读了经管之后,祁衍也跟她分享过不少经验和道理,绝大多数都是有用的,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她已经麻木的大脑努力的运转起来,开始在记忆里搜寻。
“你永远,不能自作主张的离开他。”
祁衍没耐心等她给出答案,把当年自己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哦,这件事啊。
季悠放下了心。
“不会的,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去陪他。”季悠淡淡道。
她不会离开他的。
祁衍伸出食指,在季悠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目光变得有些冷。
有点疼,但季悠没敢揉。
“他已经出icu了,你多陪陪他,他喜欢。”
祁衍平静道。
他永远都这么理智,有条不紊,冷静的好像机器人一样。
在祁厉泓和孟溪则濒临暴走崩溃的这些天,是祁衍迅捷的处理了一切。
他依旧定时睡觉,工作,抽时间看望一眼祁彧,然后盯着表离开。
谁都认为他们兄弟的关系不好,谁都埋怨祁衍冷漠,在弟弟生死存亡的时候,还能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但季悠明白,祁衍甚至比祁厉泓和孟溪则更爱祁彧,更在乎他的感受。
虽然他不爱表达,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谢谢,我很想他。”季悠坦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