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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一切都是我的错。&rdo;

水城说话时，整张脸只有嘴唇在蠕动。

洋一郎在办公椅上将双手交抱胸前，凝望着这个多年老友。

&ldo;水城，我们昨晚在电话中也谈过了……，你好像对亚纪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什么不是马、是骡子之类的……&rdo;

洋一郎还没把话说完，水城&ldo;啊啊啊&rdo;的发出低吟，双手掩着脸。

&ldo;我真是个差劲的男人……，我又吃药了……，我又吃了太多药……&rdo;

&ldo;你还会看到那个幻觉吗?&rdo;

&ldo;没错……，在亚纪出车祸之后，有好一阵子我没看到幻觉，本来以为终于治好了。可是，自从惠的丧礼结束，我和亚纪开始单独生活之后，幻觉又出现了……&rdo;

洋一郎颇感惋惜。当初亚纪出车祸时，水城显得很担心，似乎已找回为人父的本性了，但现在看来，那只是一时的好转。

&ldo;我能问一个问题吗?&rdo;洋一郎慎重地切入重点：&ldo;今晚，你有没有吃氯普麻?&rdo;

水城缓慢地摇摇头。洋一郎又进一步确认：

&ldo;这么说来，你现在没有受到药物影响?&rdo;

&ldo;是啊，现在是正常的。&rdo;

水城以自卑的语气回答。

既然如此，应该没问题吧。洋一郎在心中喃喃说道。

&ldo;水城，请你回答以下的问题。&rdo;

洋一郎的语气变了，水城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洋一郎继续说：

&ldo;首先……请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rdo;

水城那干裂的嘴唇微启，却没有出声，持续了数秒钟之久的沉默，仿佛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ldo;你说什么?&rdo;

&ldo;告诉我，你现在的职业。&rdo;

洋一郎又重复了一次。突然间，水城的咽喉深处发出宛如砂纸摩擦的嘶哑笑声。

&ldo;这是什么蠢问题，我是个研究员。&rdo;

&ldo;在哪里，研究什么?&rdo;

&ldo;在相模医科大学，研究精神医学。这个工作我已经做了二十年了，一开始那几年，我和你一样是研究所学生。&rdo;

&ldo;水城，你冷静听我说。&rdo;

洋一郎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空气吐出。在这段期间，他一直凝视着水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