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我叫你张伟,你叫我心怡吧。”楚心怡笑着说,男人也怕老?
“这就对了!其实我也没大你多少。”张伟捂着良心说。
楚心怡听完,在心里吐槽都吐到笑了,你女儿都上小学了,你还没大我多少。
聊了一会儿,张伟忽然想起自己来时的初衷,于是说:“对了,我来找你呢,其实是需要请你帮我一个忙的。”
“请讲!只要我能帮得上你的,都没问题。”楚心怡此时正愁怎么报答张伟呢。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坐我的车时,告诉我快迟到了,我不是一路飙车超速送你去站岗吗?”张伟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当时我的车速太快,被热心市民给举报了。”
“啊!那怎么办?”楚心怡不由得为张伟犯愁,不知道她能为张伟做点什么?
“交警大队的人打电话来,叫我过去接受处罚。”张伟无奈地说。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楚心怡有点犯难,且不说她不是交警,就算是交警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我原本是想找你一起去交警大队那里说明情况,看能不能免除或减轻处罚。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去不成了。”张伟看着在病床上翻身都困难的楚心怡,无奈地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还害你超速被交警处罚了。”楚心怡一脸歉意地说,她欠张伟太多了。虽说,这个超速是张伟自愿的,但人不能没良心,若非为她,张伟也不至于如此。
“算了,应该就是罚款、扣分,不至于吊销驾照。如果真的要吊销驾照,我再找你出面证明吧。”张伟感慨,好人难当啊!为别人拼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是对不起啊!”楚心怡没想到忙没帮上,还又欠多了一个人情。
既然已看望过了,也开导过了,想找她帮忙去交警大队说明情况又无法实现,张伟也没什么借口继续留在病房里了。于是打算起身告辞,“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见张伟打算要走,楚心怡一下子急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没料到碰到了伤处,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疼痛难耐、眼泪直冒。
“你别乱动,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见楚心怡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张伟连忙过去扶她躺好。
楚心怡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只是不小心碰到伤处,不需要医生过来。
“张大哥……”好不容易忍住痛的楚心怡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张伟,见张伟神情转换成有点见外的样子,忽然想起刚才说好了要改叫他张伟的,于是小声说:“张伟,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好害怕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夜。”
楚心怡是邻市人,今年二十三岁,刚考公考到K市来工作。在K市举目无亲,一个人无依无靠。如今受伤住院,病房里连个守夜陪护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要求单位领导帮她转到单人病房,如果住在双人病房,甚至三人病房,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个漫长而又难熬的夜晚。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小女生。怕黑、怕孤独、怕在陌生环境过夜,这些反应都很合理且很正常。
张伟感到十分纠结。留下来陪夜守护楚心怡一晚,对他来说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在于他们两人都是单身,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合适。更何况,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引起他人的误解或非议。然而,面对楚心怡那无助的眼神和诚恳的请求,张伟又不忍心拒绝。他深知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医院过夜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尤其是她脊椎尾骨骨折,行动不便,更需要有人陪伴和照顾。
张伟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陪楚心怡过夜。他安慰道:“好吧,那我就留在这里陪你吧。不过,我们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楚心怡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虽然她心里也有些紧张,但至少有个人能陪她一起度过这个夜晚,让她感觉安心许多。
今晚不回去的话,明早得让母亲帮忙送孩子上学才行。想起做爸爸的责任,于是张伟站起身,走到病房阳台处掏出手机,给母亲陆丽华微言发信息。
“张伟,你在干什么呢?来帮我把床摇下去。”楚心怡自己没办法起身,只能呼唤张伟来帮忙。
张伟手指飞快地在微言上打了几个字发出去后,就过去帮楚心怡把病床放平,再帮她拿多一个枕头垫着,让她侧躺着没那么难受。
做完一切,张伟拿手机给楚心怡看,说:“我给我妈发微言,告诉她明早我有事送不了孩子上学,让她帮忙送一下。”
“你妈妈真厉害!居然会用智能手机。”楚心怡看了一眼张伟的手机微言对话页面后,笑着说,“我妈妈都还在用老人机,她老说智能机太难用了,学不会。”
“那主要是你不教她。”张伟坐下来,喝了一口养生茶后,跟楚心怡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我妈自从疫情结束后,她去了一趟老家办事回来,就吵着要我带她去买智能手机。她说老家的同龄人里,就她一个用老人机的,被亲戚朋友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