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和肥肥肥显然也觉得不甘心,对他们来说,色|色就是共同的敌人,要他们放了敌人,那估计等会儿他们肯定会捶胸顿足的。
可是他们又确实都不会烧鱼,甚至连生火都不会。
胡瀚三顺着月色盯着一米之外的色|色,在杀了它和放了它之间游移不定。杀了它,那么他就是一个杀鱼凶手,放了它,那么他自己会憋闷到死,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还真是一个恼人的问题。
那边的色|色似乎也揣测到了他们内心的矛盾,原本扑腾的动作停下来,他高傲的仰起头盯着胡瀚三他们,用眼神嗤笑他们&ldo;你们来啊!来杀我啊!&rdo;
这样赤果果的挑衅瞬间就让胡瀚三炸毛了,掩映在黑暗里的唇角翘起,他阴森的声音就好像从地狱里传上来一般在托比和肥肥肥的耳边响起来:&ldo;既然我们都不会烧鱼,那就换个方法吧。&rdo;顿了顿,胡瀚三继续道,&ldo;我们都没有衣服穿,一条鱼当然也不能穿了,托比,肥肥肥,不如我们把它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吧。&rdo;
托比和肥肥肥看着他不解。
胡瀚三摊手:&ldo;它身上的鱼鳞。&rdo;
拜早上的教训所赐,胡瀚三在看那本大书的时候特地在第一类里面找过鱼的发音,顺便也一起学习了所有鱼身上结构的发音,这会儿用出来,倒是帮了他的大忙。
托比和肥肥肥恍然大悟。
于是方法达成一致的三位,立刻就把泛着精光的眼神对向了还不知道自己就快要变成光身一族的色|色。
&ldo;嘿嘿嘿……&rdo;不知道是谁在黑暗中发出了y|荡的笑声,胡瀚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笑声,怎么听都像是正准备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所发出来的。
摇了摇头驱散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胡瀚三拔了下托比手臂上的毛,示意他把色|色给抓过来,托比也不多说,直接两片指甲一伸,一下子就把色|色提起来。
期间色|色又开始挣扎,大概是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这次他挣扎的力度明显比刚才要大很多。
胡瀚三没给他逃脱的机会,等托比把它放到他们面前,他马上就用手压住了它扭动的腰肢。
&ldo;动手吧。&rdo;胡瀚三摩拳擦掌地说。
肥肥肥早就跳到了色|色旁边,这会儿听了胡瀚三的话,一只猪蹄就拍上了色|色的鱼肚子。托比也不落后,指甲一抠一抠的,没几下就把色|色身上的鱼鳞抠掉了一大片。
胡瀚三使劲儿按着色|色不让他乱动,他现在心里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恨不得也亲自参与进去。
正面的鳞片很快就被抠光了,胡瀚三稳着手把它翻了个面,好让托比和肥肥肥继续他们的行动。
月色下一人一熊一猪就这么蹲在地上,如果现在有个人看见,估计会被他们的行为所震惊。
托比靠着熊大指甲也大的优势最终解决了三分之二的鱼鳞,肥肥肥靠着动作灵活解决了三分之一,现在整条光溜溜的鱼身上只剩下最后一片,胡瀚三y|笑一声,在色|色虚弱的喘息下一把拔下了这最后一片。
大功告成。一条裸|体的色|色就这么呈现在众生物的面前。
&ldo;现在怎么办?&rdo;看着差不多快要断气的色|色,托比呆呆地问胡瀚三。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以前都是直接吃掉的,从来没有这么无聊的去找一条鱼的麻烦。
&ldo;当然是放生了。&rdo;胡瀚三顺口回答,&ldo;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能对弱小的动物痛下杀手的。&rdo;
等回答完了胡瀚三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用的是母语,但是以他现在的水平这句句子他是说不了托比他们的语言的,折中了一下,胡瀚三在托比疑惑的目光下把意思浓缩成一句话:&ldo;我们放了它吧。&rdo;
他相信以托比和肥肥肥的单纯是不会对他的这个决定有什么异议的,这话一出口,他们果然立马就齐齐点头。托比那颗大头在黑暗里一上一下地动着,看上去就像是快要从高空掉下来的铁球。
抓起色|色放在手里,胡瀚三走至湖边,冰凉的水流一下下抚着腿肚子,把他的汗毛都激得竖起来。胡瀚三弯下腰把手放到水里,刚刚还死气沉沉的色|色马上就跟吸了氧气一样活起来,胡瀚三把两手往旁边一拉,它就跟得了自由的鸟儿似的摇摆着尾巴急忙游走了。
胡瀚三想,从今以后,这条色鱼应该都不会再浮到水面上来咬东西了。
澡也洗完了,鱼也处理完了,胡瀚三一行就准备回去。本来胡瀚想让想肥肥肥自己走的,毕竟他跟他们不是一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肥肥肥就是认定了他们,胡瀚三跟托比往东,他就往东,胡瀚三跟托比往西,他也往西。
&ldo;你不用跟着我们的。&rdo;最终胡瀚三受不了了,扶着额头想要劝解肥肥肥。
&ldo;可是……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山洞是我的家。&rdo;扇着小翅膀,肥肥肥说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