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李安卿那句自己可能另有用途,李相浮呼吸放缓:“所以我是饵,用来钓你弟弟这条鱼?”
秦晋摇头:“互惠互利罢了。对你而言是暴露出潜藏的威胁,同时可以落实我心底里的疑问。”
权衡一二后,李相浮承认他说得在理,沉吟着问:“你们是亲人,要是活着,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法治社会,躲在暗处装神弄鬼?
秦晋闻言微微抬起头,目中倒映着整片天空的色泽,似乎不甚在意说:“不清楚,也许是脑子摔坏了。”
“……”李相浮有感遭到了含沙射影。
喉头动了动着眼于现实,他考虑说:“我可以再配合一下,试着引蛇出洞。”
秦晋没有立刻回答,室内骤然间变得格外安静。
民居不隔音,屋主在下面看电视,声音隔着木板传来,是嫌犯在骂街:“缝了三针,我才是受害者!混蛋……”
李相浮轻咳一声,试图压制住电视机的声音。
这时秦晋转过身:“第一波人手脱臼,第二波缝针,下次再来的不排除直接被送走的可能。”
“送走?”
秦晋:“防卫过当致人重伤或者死亡。”
楼下嫌犯叫嚷着要请律师的喊声还回荡在民居里,李相浮扯了扯嘴角,避开僵硬的气氛回屋收拾行李。
叠衣服的动作较日常慢,注意力显然没集中在手上。
抚平领口的褶皱,李相浮脑海中重新过了遍刚刚的对话,秦晋这次来的目的不外乎是确认秦伽玉的死活,看他的样子心中应该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时间段李沙沙已经放学,李相浮想了想打了通电话回家。
“来电次数频繁,我从来不知道爸爸你这么恋家。”嫌弃地瞥了眼书包,李沙沙时刻不忘挣扎:“我现在也很恋家,想自学成才。”
无视他的请求,李相浮开口说:“去我房间和阁楼放杂物的地方找一下,看有没有和秦伽玉相关的东西。”
那边说了‘好’,李相浮继续收拾东西。
李沙沙忽然再次出声:“下次采访时间靠后点。”
李相浮皱眉:“什么?”
“我要上学,早间新闻和午间新闻只能看重播,新闻联播的时间段比较友好。”
“……”
沉默了两秒,李相浮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记者: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相浮:谢邀,回去后为了省钱还要忙刺绣。
记者:请问你对同来参赛的尤方选手有什么想说的么?
李相浮:男孩子一定要自尊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