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是你。”沈安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满脸怒意的看着他,“我想让谁陪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以为你是谁?”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的?
沈安瑜被气的要喘不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带着小腹都开始不舒服。
靳择琛看着面前的人,脸色苍白,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此时满是怒意,胸口一起一伏的,似乎真的被气的不轻。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可是他忍不住,看到任何男人离她近一点,他都控制不住。
又被他搞砸了,靳择琛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来。
他看着沈安瑜,轻声道:“你别生气,那我先走……明天再来看你。”
靳择琛说这话时,时刻观察着沈安瑜的神色,像是在试探。
果然他话音才落,便听沈安瑜强硬到没有一丝转圜余地的大声说:“不用,你明天也不用来,后天也不用来,什么时候都不用来!”
沈安瑜说完这话,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
孔斯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恶人最终还是要他来当。
他走过去,刚刚形成的微妙三角形关系被打破,在距离靳择琛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下停住。
声音也是不见不慢的,还带着惯常的笑,“不如靳总改日再来和故人叙旧?你看她还病着,先让人休息吧。”
话语间全是维护,就像他是这间房子的男主人,替着生病的妻子送客。
靳择琛心中冷哼着,什么故人?这人从来都不是过去,他也不会让沈安瑜成为过去。
不过她的脸色却是很不好,他转身,走进了两步,看着沈安瑜目光深深道:“你好好休息,别生气了,刚刚是我语气不对。”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孔斯栖,眼皮微压着,声音不紧不慢的却带着些说不出的警告,“那就有劳孔总照顾了。”
孔斯栖从善如流,“应该的,安瑜可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员工。”
靳择琛眉间一挑,冷哼道:“把员工累到住院,确实可以看出你对她的看中。”
孔斯栖眼睛转了转,像是十分意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你知道她是为什么住院的?”
靳择琛奇怪的看他一眼,眉头微皱有微微的不悦,“孔总,资本压榨员工还想不承认?”
“……”孔斯栖抓了下头发,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过了会儿才讪讪道:“那什么……有的事我真不能认——”
“咳咳!”
他的尾音还未落,沈安瑜便拼命的出声给他使眼色。
孔斯栖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对着靳择琛意味深长的说:“行,我认,就是到时候靳总别来找我打架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