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对视一眼,拿着手中的哭丧棒,挥动上面的碎布条,果然没有招出任何魂魄。
随之,异口同声道:“行。”
转身就要走,谢必安又被谢婉儿一把拽住,她指着他手中的哭丧棒,“白爷,给我个铃铛呗。”
“什么?”谢必安护住他的棒子,“不行。”
黑白无常各有一根黑白哭丧棒,上面也各系着一个铃铛,一人摇铃,另一方也会有所感应,因此来进行联络,而且这玩意在三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使用,完全不会出现没有信号这档事。
谢婉儿是要定了。
见他不同意,谢婉儿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道:“给不给,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死了回阴间去。”
谢必安是怕了这祖宗了,揪下铃铛交她手里,“你可别弄丢了,这东西被活人捡到,可要出大麻烦。”
谢婉儿捧着铃铛,甜甜一笑,“知道了,白爷。”
送走两鬼,谢婉儿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魏虹带她去过厨房,指着一个双开门叫冰箱的柜子告诉她里面有吃的。
谢婉儿打开房门出去了。
顾家只有两个佣人,一个司机,司机不住家,佣人的房间也并不在别墅里。夜深后,偌大的别墅只有魏虹、谢婉儿与那位王姓男人。
赤着脚,谢婉儿的行动并未发出声音。
刚走下楼梯,谢婉儿便瞧见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站在餐厅背后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什么。
谢婉儿猫着身子,走得更近些,发现是老王在打电话。
手机她见过,还有什么平板、游戏机她都见过,是阳间的人烧给阴间家属的,快递鬼差说现在阳间都兴这个东西。
听说西方那边还有个老头来教他们用平板、手机。
谢婉儿躲在一个椅子旁边,支起了耳朵。
夜深人静,老王的手机漏音严重,对话谢婉儿听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是个女生,“爸,顾婉婉真的活过来了吗?”
老王深吸了一口烟,“真的!苗苗你可不能再说哪些诅咒她的话,那天的话也全当是酒话,以后别再提了,现在警察正在查她这个案子呢。”
女生又说,“我就是口嗨而已,再说了就她那个德行,身边那个朋友待见她,说不定就是她得罪了谁,人家看她不爽,就把她勒死了呗。”
老王呸了声,“闺女啊,这话别乱说,免得警察怀疑到你头上来,而且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在外面玩儿,赶紧回来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女生语气不耐烦,转头却又问起,“对了爸,白天我光顾着跑了,听人说之淮哥哥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是真的吗?”
老王想了下说,“站起来了,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就那一下,之后又得坐轮椅了。”
女生一听倒是乐了,“那您说,贺之淮还要娶顾婉婉吗?我看贺家肯定会嫌弃她晦气,把婚事作罢。”
老王顿了一下,连背影都显得心虚,像是想起了下午顾婉婉说过的话,随口道:“这我不知道,贺家没来消息。不说了,你赶紧回来,就这样。”
说完,他便将电话挂掉了,转身进屋。
谢婉儿适应了身子,身法灵巧,旋转一圈躲到吧台下,巧妙避开了老王的视线。
待他上楼才站了起来。
老王有个女儿,话里的意思,她们同住一个屋檐,却巴不得她死?
而她德行不好,身边朋友都不待见她。
可谢婉儿明明记得,在顾婉婉的追悼会上,来了不少年轻男女啊。
谢婉儿拉开冰箱门,随手拿起一根新鲜黄光咬在嘴里。
对了——他们都吃着甜品聊着天,只有她诈尸的那一刻,才真情实感的哭了出来。
还有一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