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渣女行经好像更实锤了。
车在盛楹家楼下停下了。
沈砚舟根本没有看她,松开手,声音像是浸过夜河的寒冰,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到了。”
盛楹顿了顿,又看了他一眼,这位爷压根没看她,反而轻描淡写地看向车窗,话也短得吝啬。
她低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拿上自己的包包,推门下车,一边盯着他一边动作慢吞吞地关上车门。
她站在车边,在心里打了一下腹稿,踌躇着开口:“沈砚舟。”
沈砚舟倚靠着驾驶座,不管吹得凌乱的黑发,头顶灯落在锁骨处压下一片暧昧阴影,还有光没入领口深处,慵懒又惑人,引人窥探。
荷尔蒙都快超标了,完全可以一顿乱杀。
乱杀本人从烟盒抽出一只烟,咬在嘴里,没点,眼皮子抬了抬,冷淡地睨了她一眼,一副脾气很差的痞坏样子:“什么事?”
语气还是懒洋洋的,但是也能听得出来心情绝对算不上美妙。
盛楹舔了舔唇,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而生气,声音温和:“戒指的事,这段时间我会有点忙,所以可能不会那么快。”
沈砚舟微怔。
怕沈砚舟误会她在敷衍,盛楹弯了弯眼睛,表情认真地解释:“但是我保证,该有的都会有,我都会给你的,只是需要等一等。”
沈砚舟顿了顿,把叼着的烟拿下来。
夹烟的手不自在地碰了下鼻尖,视线飞快掠了她一眼,轻咳一声:“我也没催你。”
嗓音尾调勾起,桃花眼微微上扬,本就未语自生笑的多情眸,带着玩世不恭的干净朝气,一副混不吝的混球样子,让人快要挪不开视线。
盛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没想到沈砚舟竟然这么好哄。
她甚至只是画了一块饼而已。
盛楹忽然觉得,好在沈砚舟认识的是她,她这个人在契约精神上还算做得不错。虽然可能给不了他什么好东西,但是给还是会给的。
要是他遇上实打实的渣女,怕是会被骗得什么都不剩了。
盛楹顿了顿,她原本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抬起手,将自己绑着低马尾上的发绳拿下来。
柔顺黑亮的头发散开,缓缓滑落在纤薄瘦弱的肩膀上,她整个人显得又小又单薄。
她随手把头发往耳后拨,把发绳递上去。
巴掌大的小脸,脸有点热,有一点不好意思:“所以,这段时间,暂时先用这个怎么样?”
沈砚舟看过来。
盛楹另一只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包包,企图缓解自己的紧张,软声说:“你戴这个,应该能证明,你是有主的。”
她说完这话,耳朵不自觉地开始发烫,脸上也浮出一层淡淡的粉,感觉非常别扭和不自在。
沈砚舟微眯着眼,目光停在小姑娘白净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