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太久,她打开了门,才看到在温润女士的身后,还有一位黑衣大汉,而这女士站在他前面,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
而这两人,她确定自己都不认识。
“请问,你们找谁?”
前面的女士紧张得不敢开口,倒是站在她身后的壮汉主动解释:“江小姐不用担心,我只是听从我家少爷的吩咐,将这位杨女士送到这里来而已。”
江梓苏挑了下眉头:“你家少爷是哪位?”
大汉只两个字:“姓萧。”
“哦。”江梓苏不动声色打量了前面那位杨女士一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又问那大汉,“你家少爷还说什么了吗?”
大汉依旧是面无表情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少爷只是说,如果您想报复庄少,只需要杀死这位杨女士即可。”
前面那位杨女士听到这句,不自觉就紧绷了身体,看江梓苏的眼神也带了恐惧。
江梓苏神色淡淡地扫过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与瑟瑟发抖的杨女士,慢条斯理道:“如果我不想报复呢?”
“杨女士就交到您手里,您什么时候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噢。”江梓苏漠然地点头表示明白,随即迎着那位杨女士进屋,而壮汉,则是被关在门外,具体走没走,她也没管。
“您好,杨女士。我是江梓苏,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江梓苏客客气气地将人引进屋里,到沙发边坐下,一边倒茶接待客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她的态度算得上礼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眉宇间的冷淡。
杨茗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边,小声道:“我叫杨茗。”
刚刚壮汉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让她恐惧不安。尽管眼前这位江小姐看上去并不打算伤害她的样子。
可是,她从江小姐手臂裸露出的肌肤看出来,那一大片受过虐待后留下的细细伤痕,像是拿刀片划过的痕迹,可又比刀痕扭曲不平。
她一个安安分分的市民,长这么大连交通事故都没怎么经历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光看着都觉得心颤心疼。
而这位江小姐神情又这般淡漠,让她觉得她是不是受过虐待之后,心理扭曲了?
她对这江小姐,既是同情怜悯,又是恐惧害怕,后者居多。
江梓苏倒好了温水递到杨茗的手边,注意到这位杨女士看她手臂处伤痕的眼神,她突然笑了。
接水杯的杨茗看到她突然展露的笑颜,吓得手一抖,水杯中的水差点洒出来。
江梓苏笑着安慰她一句:“别怕,我只是发现有趣的事情。”
杨茗端着水杯轻抿了口水,以缓解紧张。同时,害怕的情绪也不那么强烈了。
喝进嘴里的水温度是刚刚好,这让她觉得这位江小姐是个内心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