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边压抑着溢出一句。
“别碰我。”
行行行,不碰你,怕失贞是吧?
而后梁沫也是真的放开他了,她默不作声起身去门口开门。
这时身后又问。
“去哪儿。”
梁沫真是忍不了他了,回头不耐烦回他一句,“去接水啊,你发烧了。”
她先回剧组临时开的房间取了水盆和毛巾,接了热水打开门。
纪柏川还是那个姿势,动都没动。
她将毛巾打湿拧干,轻轻沾他的额头,两颊,脖颈,还有胸前。
“停下。”他又来了。
他仰头叹息一声,慢声低吼着,“我让你停下。”
梁沫吓得把毛巾都扔进水盆里,水花溅湿了她的裙子。
等了一会,她道,“如果你觉得不合适不自在,那就自己来。”
梁沫又等了一会,这尊佛的双手是金子做的,哪肯自己伺候自己。
她微微倾出口气,又捞起毛巾,这次不是上半身,而是将他垂在膝盖上的手掌翻过来,擦他的手心。
纪柏川平静开口。
“你确定还要继续?”
她擦的很专注,敷衍轻喃着,“什么,意思。”
“不后悔。”
“后悔什么。”
梁沫浑然未觉,空气中响起水盆打翻的声音。
纪柏川猛架起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拎起来,抵在墙上,她脚下直接空悬,碰不着地。
梁沫瞪直双眼,呼吸湍急,一颗心像卡在喉咙口,堵截了呼吸。
纪柏川将上半身重量都挤在她身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体传来的灼热,咯的吓人。
他抬眸盯她,那抹漆黑瞳仁里隐藏的东西太过撩人,看一眼都会溃不成军。
她撇开脸。
纪柏川一只大掌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直视他。
梁沫找不到呼吸,想挣脱,但颌下的力道使她根本无法动弹。
纪柏川面色冷肃,松开手,盯着她的那双眼一眨不眨,一动不动,好似终于得到了一件沉迷已久的东西,仔细盯着,生怕转眼没了影。
梁沫惊吓过后的余温还在,身体时不时开始发抖,她缩着脑袋,垂眸,睫毛扑闪,薄薄眼皮里瞳孔骨溜溜转,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再撩眼,纪柏川的眼神仍焊在她脸上,只是渐渐没了神采,眼皮沉重半耷着,额头上的汗扑簌扑簌往下落,唇边不时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她出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你知道他们对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纪柏川身体离开她,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深吸一口气,含糊着,“有人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