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以缓解自己的头痛。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把这蠢家伙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它扑腾着前腿,后脚似乎无处着力,以至于单单凭借前腿的力量根本无法让它从窖井里爬出来。
我走到它的身后,用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姿势将它缓缓提了上来。
因为担心它被窖井边缘的毛刺刮伤,我还特意放缓了速度。
不过看来是白担心了,我很顺利就将它取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阻碍。
因为这条狗炙热的体温,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窖井边缘的积雪热的融化开来。
再加上前两天雨雪中留在下水道口的积水,一下就把它雪白的毛发染成了黑色。
它看了看我,我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别。。。”
它丝毫没有顾及我的话,摇头晃脑地要将身上的水甩干,我甚至感觉到几滴味道奇怪的水落到了我的嘴里。
“卧槽,你这死太监。”
被甩了一脸污水,我的脸色和我的肤色都物理层面上的黑了下来。
紧接着它就欢快谄媚地朝着路雪跑去,浑然忘了是我这个救命恩人把它从井里抬出来的。
做狗真够可以的。
路雪伸手横在白沙的面前,阻止了白沙继续往前。
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小白,别过来,好臭。”
白沙的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
我其实比较好奇的是,这家伙为什么会跟路雪更加亲近。
是因为还在记恨我当初硬要给他戴粉色项圈的事吗?
还是说,路雪的毛色跟它比较接近,被它当成同类了?
这我无从得知。
如果周天乐在这里的话,或许能通过心灵感应知道它的想法吧。
我看了看身上被污水染黑的污渍,随后嗅了嗅。
那污水有些奇怪味道的腥臭,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洗是肯定洗不干净了。
看着自己千疮百孔,已经漏出棉絮的大衣,我想也许是时候换套行头了。
幸好这里是城市,不论是寻找洁净水还是额外的衣物,都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