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怨道。
路雪白了我一眼,似乎对于我先前捂住她嘴的行为很不满。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她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想要不知道反而更加困难。
“她怎么穿着。。。额。。。汉服?cosplay?”
我朝着老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实长袍的样式还是蛮简单的,看起来像战国时期的直琚袍,但某些细节方面似乎又不太像。。。
看得出是很多零碎的布拼凑出来的,但恰到好处的纹饰和拼接处的高超手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缺陷,使得那件长袍看起来浑然天成,别有一番韵味。
老齐的表情有些窘迫。
“春女士是中日混血,童年是在日本度过的。。。我们当时就想着为她做一件和服,布是大家凑出来的,但最后缝制的阿婆好像理解错了,就做成现在这样子了。”
“那她喜欢吗?”路雪插嘴问道。
“她基本上天天都穿。”老齐回答道。
“那不就是脏衣服吗?天天不换不嫌脏。。。”
真是个煞风景的孩子啊,快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
老齐一脸黑线地回答道:
“都说了是基本上!”
我有些意外。
我原本以为老齐会一本正经地向路雪解释说,女神的衣服是不会脏的,是干净的,是圣洁的,穿着那件衣服是女神爱世人的证明,春门。
看来他还没有病入膏肓到这种地步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老齐带着我们两个到了分配给我们居住的房间前。
推开门,里面的陈设相当的简单,除了中间的铁桌以外,就是紧贴着两面墙壁的两张单人床。
唯一特别的,就是书桌上那盆绿色的盆栽。
意识到了我停留在盆栽上的目光,老齐解释道:
“那些都是春女士养的,每个房间都有一盆,样式也不一样。”
就像那些偶像宅对自己所推崇的偶像如数家珍一样,老齐也对自己家供奉的女神如数家珍。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误入教堂,听着神父不厌其烦地给我讲着耶稣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如我现在想起这件事一般,不管我接受与否,这些微小的信息都潜移默化的在我的大脑上留下了它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