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指着散落一地的棋子,随后拱手进言说道。
“您喜欢弈棋,那么必然知道,下棋的人如果举棋不定,则必然不能击败他的对手。
下棋这种小术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面临国家动乱这样的大事呢!
孟氏自从先祖庆父分宗立庙以来,经过穆伯、文伯、惠叔、献子、庄子、孝伯、僖子这八代人,共两百年的不懈奋斗,这才有了孟氏今日在鲁国不可撼动的地位。
如今孟氏已历九世,然而九世之卿族,毁灭也不过只在一夕之间。
孟子,您难道打算因为您个人的犹豫,让孟氏两百年的心血都毁于您一人之手吗!”
公敛处父说完这话,气的握着腰间佩剑,抬腿便要离开。
孟孙何忌见状,赶忙起身阻拦道:“公敛子!您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公敛处父怒道:“当然是去找您的儿子彘了!如果鲁国的孟氏一定要像晋国的赵氏那样毁于下宫之难,那么,下臣虽然不才,但愿效法韩厥、程婴!”
孟孙何忌听到这里,再也不敢怠慢。
公敛处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甚至都已经开始将这次事件与下宫之难比拟,并考虑孟氏灭亡后,如何扶立他的儿子孟孙彘继承孟氏的香火祭祀。
公敛处父的忠心已经不容怀疑,孟孙何忌也赶忙起身走到公敛处父的面前,向他躬身下拜道。
“先前是我糊涂了,我愿意听从您的调遣。从现在开始,孟氏留在曲阜的部属,一并交给您来进行调度。”
孟孙何忌的态度如此诚恳,公敛处父于是也不再与他多做计较。
更何况,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硬扣这些细节了。
他开口回道:“阳虎虽然势大,但孟氏却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孟孙何忌连忙问道:“请问公敛子,孟氏的生机在于何处?”
公敛处父闻言,只是念道:“我听您方才与弈秋对话时,曾说过:分合无常,飘忽不定,以寡敌众,以众奉寡,攻守易形,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孟孙何忌闻言眼前一亮,心中顿时安定。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端坐于前。
“菟裘大夫,现在何处?”
公敛处父拱手正声:“其人,已至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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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宰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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