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赦打断狠狠地呸重澜,“你只是个屁,再给你一个机会,把这个女人扔出去,不然就不要再跟着我们夫妻!”
“狗男人你敢欺负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罗素受够了被人欺负,她站起来打温赦,温赦灵活避开,她打了个空。
温赦得意挑衅:“不放过我?你这个瞎子都看不见,怎么不放过我!”
“啊,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不活就去死!”三愿要找刀给她。
“够了!”
吵吵闹闹的,吵得六福脑昏脑胀,六福气愤出去,屋子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六福气消冷静下来之后,又让三愿去抄经书,想三愿抄经书之后可能能想办法帮助罗素,六福这种老好人的行为,三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六福助人心切,半个时辰后,端茶送水去敲三愿的房门,房门只是掩着,她一敲门就开了,她一进去就看到三愿在看书,温赦躺在三愿的大腿上惬意地吃糕点,糕点是前两天三愿从茶楼打包回来的,三愿本想上路再吃,却被温赦翻了出来。
六福庆幸他俩还穿衣服,不然自己就失礼了,“吃糕点渴了吧,喝点茶水。”
六福亲自倒茶给温赦,温赦也不矫情接过一口气喝光,“这个茶点太干了,再来一杯。”
六福再倒一杯给温赦,还温柔地问三愿要不要,三愿不要,她见三愿很认真的样子,以为三愿在看经书,看经书,哪有抄经书管用,“三愿你不抄经书吗?”
三愿头也不抬就回答:“抄了呀,一天三页经书,我师父交代的,我这个孝顺的徒弟能不抄吗。”
六福笑脸盈盈的凑过去,“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呀?”
“看记事本,你要一起吗?”三愿抬腿让温赦滚到床下,腾出位置给六福,六福坐上床看到封面上写着,三愿记事本。
六福看了一页,这一页上写着,“三愿十五年,三月三那天,四处游荡做好事的师父又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肯定是被那对不正经的道姑姐妹教坏了,德高望重的师父学会了喝酒吃肉,我好心劝她放下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专心修行,早日修成正果,可是她捂起耳朵就是不听……。”
“师父不听我的谆谆教诲,还在肖想美太守,带着一身酒气和肉味又去莲花庵挨打,住持用纤细的竹条抽打在师父身上,鞭鞭见血,打在师父疼在徒弟心,师父挨抽,我心疼得不能再疼……”
六福用迷惑的眼神看三愿,“三愿十五年,你十五岁的时候?”
三愿点头,“我就是我的全世界,我都是用我的年龄来记年,这叫三愿纪年法。”
一般都是用王朝皇帝的年号来记年,三愿纪年法,三愿把自己当皇帝了,六福这才发现三愿的狂妄自大。
“这不就是你的日记吗?”六福拿过来快速翻了翻,里边写的全都是一些日常琐事,写到三愿十七年大寒那天就没了。
六福记得十七岁的三愿还是一个好吃懒做贪财爱玩的小尼姑,每天不是去集市上摆摊卖不入流的平安符,就是去给人吹唢呐哭丧,混一口饭吃。
“怎么只写到三愿十七年?”
三愿十八年,李东风被征兵入伍,十八岁的三愿外出远游,十八岁的三愿开始正式修行,三愿修行所得成果也是在十八岁之后。
“十八岁的我开始远游,远游忙着赶路,哪还有时间写日记。”
六福把日记塞给三愿,一脸期待地问:“那你抄经书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关于人类眼睛的秘密?”
三愿直截了当回答:“没有,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你再抄一抄,说不定能想起什么。”六福还想帮罗素找一双眼睛,她赶紧给三愿铺纸磨墨,三愿却不抄,她以为三愿累了,就让三愿先睡一觉再抄,可是三愿说睡醒了也不抄,这可把她气到了,她哀叹一声就拿茶壶出去了。
趴在地上的温赦重新爬起来,重新躺回三愿怀里,用修长的手指戳戳三愿的肚子,一脸幸福,“她生气了?”
“管她呢!”三愿看日记看得眼困了,把温赦拎到一边,要眯眼睡一觉。
天黑吃晚饭的时候,罗素还在闹,把六福他们每个人都骂了三遍,骂他们见死不救,明明能帮自己却不帮,甚至还怀疑他们收了齐王府的银子。
罗素这般胡搅蛮缠强人所难,甘棠这才知道当时自己威胁妙清他们的时候有多可恶,三愿尼姑对自己爱搭不理,讨厌自己,简直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