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愿还是怀疑,如果真的是婴灵复仇,冤有头债有主,弄死厌女村的人便是,为什么要祸害整个三汝镇,也许不只是三汝镇。
三愿和桓良再问村民几个问题便去了厌女山。
三愿和桓良来到厌女山,找到那个丢弃女婴的黑洞,黑洞旁边长了很多小黑果,有被摘过的痕迹,应该是厌女村的人摘去吃了。
听村民说原先这个黑洞深千尺,但现在已经不到三尺,里面全都是婴儿的骸骨。
三愿撩开草丛检查并未发现洞中有阴气,这些婴儿的灵魂不是被高僧超度,就是已经随风飘散,三岁以下的孩子,冥界不渡。
桓良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三愿师父可有何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三愿折下一段黑果,要拿回去让妙清检查。
三愿和桓良刚下山便听到凄厉的惨叫声,是从村尾传来的,两人急忙跑向村尾,是村尾苏天赐家,苏天赐的儿媳生产,生下一个男婴,苏天赐的儿媳突然把男婴撕成两半,男婴当场死亡。
苏天赐儿媳清醒过来看到地上的两半男婴,痛苦尖叫,痛不欲生,“呜呜,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三愿也触目惊心,血腥恶心想吐,她忍住问产婆怎么回事,消瘦的产婆害怕得瑟瑟发抖,产婆就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娘的把婴儿活生生撕成两半。
“呜呜,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接生结束后告诉她是个男孩,她先是惊喜很高兴,只是一瞬间她面目就狰狞起来,从我手里抢过孩子,然后……”
“然后就把孩子撕成两半扔到地上,好可怕,我不行了!”
产婆不行了,三愿也不行了,两人互相搀扶出去吐了好久都没能缓过来。
苏天赐儿媳痛哭不止,苏天赐的家人也不敢去碰地上婴儿的尸体,桓良只好帮忙把婴儿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交给苏天赐,让他们好好安葬。
这种病让人无处可逃,之前厌女村有几个妇女逃回娘家,不但没用还把怪病带到娘家,现在附近十几个村子已经染上了这种怪病,封锁村子已经没多大作用,桓良下令封锁整个三汝镇,未经允许不得出入三汝镇,违者格杀勿论。
三汝镇,杏花街。
妙清仔细观察三愿从厌女村带回来的黑果,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大胆吃下几个。
妙清吃下果子后,吩咐三愿用牛筋绳把自己绑起来,还在身上贴了几张符咒,以防自己伤人害人。
一夜过去,妙清什么事都没有,以往最多四个时辰,和患者有接触的人就会发病,现在和患者接触超过四个时辰还未发病的就桓良、妙清、三愿、温赦、小桃,还有重澜。
重澜煎好药刚要拿给病人喝,脑袋突然一片空白,两眼翻黑,双手一放,药罐子摔在地上,引起注意。
小桃第一个发现要跑过去,被温赦拦住,“别过去!”
温赦没想到这个天界太子也会染上这种怪病,他倒想看看这个天界太子会做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
“三愿师父,重澜哥哥发病了!”
“他没有自残伤人行为,先看看,可能会有发现。”妙清拦住三愿。
只见重澜两眼黑得发亮,走向一个大水缸,嘴里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重澜走到水缸旁边便停下来,把双手伸到水缸里捞,好像要捞什么东西,“对不起,对不起,福昭,福昭,福昭……”
妙清猜想,“他好像要捞人,这个叫福昭的掉到水里了!”
福昭,掉到水里的福昭!
温赦神情紧绷,心脏剧烈收缩绞痛起来,死死抓住小桃才没有摔倒。
“福昭不就是他前未婚妻吗?”三愿也好奇,他为什么要到水里捞,难道他前未婚妻是掉到水里淹死的?
三愿见重澜捞了半天也没停下,确定他不会做出自残伤人的行为,也就任由他捞。
“温赦哥哥你脸色好难看,难道你也要发病了?”小桃很是慌张怕温赦发病伤到自己。
温赦看到小桃害怕又逞强不放开自己,心里有些欣慰,“我只是累了,你扶我到那边坐一下。”
小桃再三询问:“温赦哥哥你真的不是要发病?”
温赦不耐烦,直接甩开小桃,自行到那边树下休息。
经过一天一夜的验证观察,妙清终于可以确定是婴灵作祟,三愿直呼不可能,“如果是婴灵为什么可以在白天在阳光下行动,为什么一丝邪气都没有,一点阴气也没有?”
“因为它们已经散入厌女山的花草树木,它们和花草树木共存,草木喜阳,它们自然不会畏惧阳光,厌女村的人吃了黑果,它们随黑果进入人脑,控制人脑做出自残伤人的行为,然后它们再通过肢体接触、空气甚至眼神进入其他人体内。”妙清问过这里发过病的所有人,“只要有重男轻女思想的人都会被控制。”
妙清一一分析,“厌女村那个产妇就是最好的证明,孩子一生下来,产妇就问是男是女,产婆说是男孩,产妇高兴,它们便控制产妇撕了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