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勤滑开锁屏,彭子歌在问:你说阿嗣是不是青春期抑郁了?
李二勤:?
彭子歌:他这几天都不跟我说话,感觉心情不好。我发现他刚才对你的态度也怪怪的。
李二勤:嗯。
彭子歌:我们要不要跟他谈谈?
李二勤:好。
没几秒钟,后桌传来彭子歌被压得极小的声音:“阿嗣,我想跟你谈谈……”
“没空。”
“……”
彭子歌又花了几秒:“哦。”
手机再次振动,彭子歌发:失败了。
李二勤叹口气,把手机放回桌子里。
***
第二天午饭后,李二勤照常去了广播室。
容嗣趴在课桌上睡觉。
彭子歌和苏梓在暗暗地出谋划策,想要替容嗣解决突然间换上的“青春期忧郁症”。
方法有一万种,只是不知道容嗣愿不愿意配合。
彭子歌疲惫地和苏梓对视一眼。
同时午间广播开始,清冷干净的女声从广播里传出来。
只是今天的套路有些不一样。
彭子歌和苏梓,还有全校师生同时听到播音妹子说:“我是李二勤,请听歌。”
然后音乐骤然响起。
节奏挺快的一首歌,男声开口第一句就唱:“Wedon’ttalkanymore。”
Wedon’ttalkanynymore,likeweusedtodo。
彭子歌和苏梓张着嘴对视。
因为李二勤再次不按规则播报,整个班级都开始窃窃私语。几个玩得近的转过头大声问彭子歌:“我说子歌,李二勤这第几次了?”
彭子歌数了数:“三次。”
“事不过三哦!”
彭子歌撇嘴:“又得挨骂!”
这首歌被李二勤连放了两遍,第三遍在放到一半的时候突兀地停住。
有人大声笑:“看来又被抓咯!”
彭子歌认同,一脸忧愁:“我看是的。”
从李二勤突然又开始放歌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猜到李二勤的反常原因应该和容嗣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