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鹭,我是不是特别麻烦。这样的我,还妄想要照顾你们母子。争如你父母所说,我一点也配不上你。&rdo;
没等到白鹭出声,赫连清突然感到手背上一疼,居然被白鹭咬了一口。
赫连清有些怔愣的看着白鹭,她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呼哧了好半天,才将上下起伏的小胸脯稳定下来。然后起身,掀开被子,去帮赫连清把毫无知觉的双腿搬平,又顺手揉了揉。
赫连清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鹭将自己苍白绵软的双腿,一条一条的抱起来,放回床上。随着那一双小手的轻轻搓揉,脚踝处好像完全无骨一般,不由自主的虚晃着。
白鹭拧着眉毛说道。
&ldo;医生还说,平时要多照顾你们这些老病患的情绪。要安抚、要疏导。可是,我们北方人脾气直,我就看不得你们南方人这么出尔反尔、优柔寡断。&rdo;
赫连清一时语塞,白鹭却已经替他盖好被子,重新窝回他身边,撅着小嘴朝他猛瞪眼睛。
&ldo;之前是谁和我爸妈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我,负担我和孩子的生活的?还说会替我付学费,帮我完成的芭蕾梦?是谁是谁!?&rdo;
赫连清被白鹭咄咄逼人的小气势虎得错愕了半晌,终于还是笑开,搂着白鹭的肩膀暖声道歉。
&ldo;是我不好,我道歉。以后,不再会说这些丧气话了。我向组织保证。&rdo;
&ldo;切,说得好听。谁是你家组织?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还胆敢把组织吓个半死。&rdo;
虽然白鹭胡乱开着玩笑,可确实,只要一回想起白天的那番情景,她就会感到不寒而栗。
突然,白鹭一掀被子跪坐了起来,一把抓过赫连清的大手,扯下头上的发圈,便在他的无名指上缠了三圈。
赫连清努力将自己向床头靠了靠,不解的看向白鹭。
白鹭则拉着他的无名指不放,清了清喉咙,忽然一本正经的模样。
&ldo;赫连清先生,你愿意迎娶白鹭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不管她现在是否达到法定婚龄,不管她父母是否同意,不管她有没有小脾气,以后会不会作得你头疼,都愿意被她套牢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与她天长地久,直到白发苍苍吗?&rdo;
此话一出,赫连清顿时有了一秒钟的怔愣。病中的他,原本就有些神情混沌,今天似乎更是被这个小妮子搞得神魂颠倒。他再次用手指牢牢的捂住脸庞……
白鹭见他不说话,竟又扒不开他的手,立时急了。
&ldo;赫连,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别生气。你是在哭吗?&rdo;
过了好半晌,赫连清才将手指从脸上移开,深邃的瞳仁旁果然有些红。他拉着白鹭的小手,抱歉的笑。
&ldo;傻丫头,求婚这种事,应该留给男人。&rdo;
白鹭当即噗嗤一声笑。&ldo;我不介意你以后补我一个求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