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喊了她:“谢宛宛。”
谢宛宛抿了抿唇,以为男生又想了话揶揄她,转过身,不耐烦地说:“干嘛!我不就看看你嘛。”
在唐舒眼里她的模样更像是撒娇,双颊赤红,带点脾气的声音很抓人,像是打翻的瓦罐里流出的蜜,粘在了手上洗不掉。
唐舒失笑,迈开步子提醒道:“地上凉,去把鞋穿好。”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谢宛宛倍感亲切,她低头盯着脚,心生得寸进尺的念头。
就着边上的小沙发坐下,收起腿抱在胸前,脚趾一根一根灵活的翘上翘下。
等苦艾香淌过鼻尖,她立刻抓住唐舒的散乱的袖口阻止他离去,抬起脸说:“那你帮我穿,或者抱我过去穿也行。”
“脚废了?”
“太远了,走过去好凉。”
唐舒抓住她的手腕从衣服上拉开却没放下,温热源源不断地传导进皮层,极浅地抬了抬眉:“你确定今晚要在这里惹我?”
他说“这里”,她便把这周围扫视了一圈。
瞳孔中好像多了一层滤镜,有隐形的两个与他们长相相同的人在屋子里每个角落拥抱,或陷入柔软的沙发,或坐在阴凉的吧台,或在卷入茸茸的地毯。
心思不正看什么都带点颜色。
谢宛宛自己先破防了,蹭得一下站起来,僵着脸问:“厕厕所在哪?”
唐舒表情悠然地指了指后方的过道:“右手第三间。”
还没说完,女生已经跑到玄关套上拖鞋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进过道。
手掌上的余温未尽,“砰”得一声后,客厅重回安宁。
唐舒收回目光,随后拐进过道,回到房间。
脱下潮湿的衬衣,床上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查看消息。
屏幕上的挪威森林猫的头像旁亮起了小红点。
晚晚:【11111】
谢宛宛进了厕所,没兴致参观就直蹦马桶盖坐了上去。
一来想去,总觉得唐舒可能是有那方面的暗示。
她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感觉到了想做就做。
人生不长,及时行乐。
她得提前预习一下功课,讨教讨教方法。
孙子兵法云:“谋定而后动”。
于是谢宛宛打开微信,在李鑫和s先生之间选择了这辈子不可能见面的s先生。hr